哥喝兩口。”永大哥從房裡出來,看到站在燕離陌門前摸鼻子的朱穆輪,忽然就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朱穆輪從善如流,知道這會兒進去也做不了什麼,索性讓他跟孩子玩會兒,便跟著永大哥一起坐到樹下。

“成了家就知道了,進不了屋的時候多了去了,這時候啊,別去理會她們,幫她掃好院子,明天早上再端盆洗臉水,一會兒就好了,好哄著呢!”

永大哥喝了幾口,微醺,絮絮叨叨地說話,忘了朱穆輪房裡是個大男人,還以為跟自己一樣,被娘子踹了出來。

“好。”

朱穆輪沒醉,卻紅光滿面,比醉了還激動,眼睛已經瞄到豎在牆角的掃帚,還有放在架子上的臉盆,躍躍欲試。

這天,怎麼就還不亮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成親

朱穆輪當做個東西抱回來的小娃娃,和燕離陌一個床頭一個床尾,大眼瞪小眼對峙半晚,才因為小娃娃實在忍受不了周公爺爺的呼喚而告終。

而悲催的月闊首領掃了十遍院子,打了十五次水,終於等到了燕離陌房裡傳來動靜。

趕緊伸了伸手摸摸水——不熱不涼,正好。

忠犬一樣捧著水盆站在門前,朱穆輪嘴角彎起一個自覺很合適的弧度,等著燕小爺出來投懷送抱。

“嘭!”軟乎乎的人沒等到,卻等到橫衝直撞的那人直接把盆子撞翻在地。

“痴貨?!”醒過來才發現被小傢伙尿了一身,燕小爺正憋了口氣往外衝,就撞上個等在門口的二傻子。“。。。。。。小爺真是服了你了!”看著本就一片狼藉的衣服上再被水潑,燕離陌只覺得他最近越來越暴躁。

“你沒事吧?我去拿衣服給你換!”朱穆輪趕緊上去替他剝衣服——怎麼不按著永大哥教的發展呢?不過能替他脫衣服換衣服,怎麼還是覺得很滿足呢?有種昨晚上喝的酒現在才上頭的感覺。

“滾!”氣急敗壞的燕離陌終於踹了出去他一直想踹的那一腳。

“。。。。。。”看著重新在眼前緊閉的房門,朱穆輪吸了吸鼻子——嗯,好像沒昨天撞得疼。而轉頭一看,昨天同樣在外面晾了大半夜的永大哥已經扶著永大嫂,親親熱熱的出來。

。。。。。。唉,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消失了大半個月,再次出現在永大哥家的族長和三爺,容光煥發,精神矍鑠,像是一下子年輕了十幾年一樣。

“吱吱!”小狐狸遠遠就瞧見自家大主人二主人,早從老頭子懷裡跳出來,直奔燕離陌懷中而去——嗚嗚,小狐狸再也不要離開二主人了,那倆老頭真壞!讓小狐狸跑遍了整座山。

燕離陌正靠在樹上看金童玉女在門前的空地上放風箏,對它的親熱沒什麼反應,只是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算是歡迎回家。

族長和三爺這次仗著小狐狸的威風出了口惡氣——那群時不時來村子裡耀武揚威的傢伙們,見到小狐狸那做小伏低的樣子,真是讓人解氣得緊!

朱穆輪端了藥從院子裡出來,搬著小板凳坐到那兒替燕離陌搽藥,看到倆老頭,隨口打了聲招呼。

倆老頭都笑眯眯的,三爺也湊過去看燕離陌腿上的傷。

“嘖嘖,不愧是年輕人,好得差不多了嘛!”

燕離陌聽不完全懂他說什麼,只順著看過去,才看到自己腿上已經漸漸長了新肉出來,粉嫩嫩的,挺新鮮,好像最近走路是沒什麼異樣了。

視線落到低垂著腦袋正專心替自己抹藥的朱穆輪烏黑的頭頂,傷口處傳來溫熱的觸感,心頭也是一動。

“這傷已經不妨礙走路了,該離開了。”

他的聲音很輕,朱穆輪卻手下一頓,舒服熨帖的感覺中馬上傳來一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