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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寧無聲看著眼前一幕,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卻不讓旁人看到半點。
出宮之後和尚璟分手,已是夕陽西落。燕離陌信步悠悠地回了燕府,溫酒安照迎了上來,問他為何這麼晚才回來。
隨意說了一下宮中任教的事,燕離陌對此不甚在意,反倒是詢問安照事情辦得如何了。
安照臉上飛起一團紅暈,卻仍是一臉驕傲,將軍的吩咐,他自是圓滿完成。
“溫酒,學著點,好歹也是個大男人,連青樓煙花之地都去不得,以後還怎麼娶親見你家娘子?”
燕離陌換上一件寬鬆的白袍,坐在飯廳裡等待開飯,溫酒和安照分站在他兩側。
燕府只有一個主子,這張飯桌上已經很久不曾再坐過其他人,都是燕離陌一人進食。也不知這十一二年,他的心境如何?
溫酒被他的話鬧了個大紅臉,囁嚅著說不出什麼來。平時落落大方的一個人,一提到這種事就扭扭捏捏,大概也是天性使然。
“將軍,溫酒久在軍營,沒見過女人,趕明兒我帶他多去外面走走就好了。”
安照比溫酒小了五六歲,卻始終不肯以大哥相稱,一口一個溫酒,毫無規矩。
溫酒聞言,臉色更紅,抬頭瞪了嘻嘻笑著的安照一眼,卻是沒什麼威脅。
“說的跟你見過多少女人一樣,”燕離陌今日似乎心情不錯,竟然恢復了一貫的惡劣語氣,跟兩人鬥起嘴來,“安照,如果本將軍沒記錯,你才十六歲吧,毛都沒長全,還取笑溫酒。怎麼,沒有被顏傾閣的姐姐們嫌棄嗎?”
“將軍!”安照一下跳了腳,“才沒有,我已經跟她們混熟了,她們可都當我是大爺呢!”
“你信嗎?”燕離陌向溫酒微微偏頭。
溫酒莊重而認真地搖了搖頭,不信。
安照憋得臉都紅了,可這事又不好證明,愣著個頭站在那裡不說話。
竹心竹韻端著飯菜進來,老遠就聽到房間裡的聲音,見安照瞪著一雙眼滿臉忿忿地站在那裡,燕離陌臉上若有笑意,竹韻突然擺出個幽怨的表情看著竹心:
“姐姐你看,少爺果然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你瞧瞧,以前都是我們站在少爺身邊陪著他聊天說話,現在可好,來了兩個能文能武的,咱們就淪為端茶送飯的了。唉,真是命苦啊!”
說著她就拿袖子去拭眼角,似乎在默默啜泣一般。
溫酒一愣,卻不知如何是好。安照卻是眼皮靈活,一下跳過去替竹韻接了手裡的竹筐,將飯菜一碟碟拿出來擺好:
“這不是來幫你了嗎?你們姑娘家十指纖纖的,可別弄傷了手指。將軍也是體諒我們白日練武辛苦,你們可別想太多了,將軍心裡自然還是你們這些從小服侍他的人重要。”
“喲,還是我們安照弟弟會說話,一張嘴能說會道的,弟弟啊,你也十七八了吧,你看姐姐雖比你大了幾歲,但也小有姿色,不如你就跟了姐姐吧?”
竹韻連假哭都忘了,說話的語氣倒像是在逛窯子的大爺。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久在燕離陌身邊的人,果然都是放蕩不羈隨心所欲的。
“誰是你弟弟?”安照剛被燕離陌諷刺年齡小,這會兒竹韻一口一個弟弟,著實讓人懊惱,“不許叫我安照弟弟,我馬上就十八了,娶妻自然是要娶的,不過,我可不會娶一個又老又醜的母老虎!”
竹韻被他叫做母老虎,自然不依,追上去就要打他,安照又不會站在那裡任她捶打,女人的指甲做武器,可也夠人喝一壺的了。一時之間,飯廳簡直成了戰場。
溫酒和竹心忙著讓兩人消停一會兒,這主子還在這兒呢,他們倆這般德行成何體統。
不過燕離陌倒是不甚在意。方才安照的一席話讓他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