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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這裡劉家橋前面幾個據點一失,敵人的前鋒就通到了長生橋。敵人知道五十七師是一種鋼的訓練,一班人守一個小據點,也不是輕武器可以克服的。所以逼近了長生橋,倒不急於使用波狀部隊進攻,只是上面用飛機轟炸,地面用遠近距離的炮轟。到了城郊附近,在每一道小河和一道堤身之下,雖都構築了散兵壕,和小型碉堡,但這些碉堡並不是真正現代化的建築,都是用本地取材的石板,代替了鋼骨水泥。敵人利用了他多量的炮,不管中與不中,只是向了戰壕和碉堡地帶,集中了連續轟擊。由上午九點鐘起到下午兩點鐘為止,就這樣轟擊了五小時,長生橋一帶,所有重重的堤道,都被轟擊得成了鋸齒狀的東西。有些堤道,簡直沒有了痕跡了。只是一片碎土,所有在堤上堤下的散兵壕,交通壕,也就連帶的毀壞了。碉堡呢,炮彈若是落在附近,就把石板震裂或震垮,炮彈正打中的,那就是一堆碎石。雖然被炮彈打中只有很少數的幾處,可是大部分的碉堡,都已於受震之後,不能保持原形。張庭林自己據守的這個營指揮部,自然是最堅固的一座,它是一半落在土地裡面,上面用石條砌成個圓形的通壕,高出地面約一公尺半。在石條合縫的所在,用了水泥砌住。在碉堡的周圍做了幾個瞭望洞口。在它前面,鋪著草皮,栽上幾行青青的矮樹,偽裝得像墳墓無二。在碉堡的背面挖著一道溝,通了長堤下的交通壕,而且這裡是一片高地,由南向北,可以俯瞰到一大片敵人的來處。在指揮所前左前右兩面,在長堤的掩蔽部裡,各架了一挺機槍,正是交叉著射程攔住了劉家橋向長生橋的來路,這兩處是一連人的散兵壕連線著的。弟兄們沉著的隱伏在裡面,受過了敵人五小時的炮轟和飛機轟炸,除了左角的機槍掩體已被炮彈炸垮了,把機槍安放在另一個機槍座上之外,散兵壕已先後正中了十幾顆山炮彈,工事壞了,弟兄們也傷了十幾人,這麼一來,反是讓兄弟們憤恨著敵人步兵不來衝鋒,因為敵之不來衝鋒,我們的輕武器沒有法子可以打擊他,只有守在戰壕裡被打,這是十分苦悶的事,張庭林營長比弟兄們還要苦悶,每在指揮所裡守候二三十分鐘,他就走出碉堡,由交通壕裡,巡視面前全部防線,他見兄弟們這種精神,心裡倒十分暗喜,便分別的告知他們敵人來了,自己一定親自帶著弟兄衝出戰壕去,和敵人肉搏。到了下午兩點鐘,敵人炮火的射程,已向防線的後面射去,這是表示著敵人的步兵密集部隊,又要隨了炮彈後面過來,大家也就密切的注意,到了兩點鐘,敵人的波狀隊伍,就果然在面前平原水稻田裡出現。張庭林和後面的炮兵陣地取得了聯絡,對著密集部隊發炮,但敵人接連在東西路吃了兩天的虧,在我們炮火有效射程以內,他就不肯再那樣傻幹了,除了他的炮火用著好幾倍的火力還擊而外,步兵就疏散開了進攻。不過他依然運用著優勢的兵力,後續部隊,流水般的跟著上來。另調著幾個小隊,在兩側向長生橋側面迂迴著來襲。張庭林在營指揮所,手裡拿著電話機,眼睛就不斷由瞭望洞裡向外張望。這長生橋左右的據點,哪裡有了漏洞,他就親自跑到哪裡去督戰。營指揮所裡的事,就交給了營副。這樣戰到三點鐘,敵人迂迴的一支兵力,卻躥到了後面一段長堤上,相隔不到一千米。他把電話機一放,向李參謀道:“這地方讓敵人佔領不得,看我給他一個回馬槍。參謀,請你和我一路去,把路打通了,你好回城裡。”李參謀道:“你走了,我不能走,對面的敵人正逼得厲害呢,而且我也沒有槍。”張庭林也沒有說話的機會,跑出指揮所,見預各隊一班人,正在戰壕裡休息待命,他把手一舉,說聲跟我來,就開著跑步,奔向後路一道長堤。這長堤和長生橋的距離上,共有三道短堤。張庭林立下了必死的決心,他抱了一支步槍,人伏在地上,將兩隻手拐當了腳,在水稻田裡拼命地向前爬行。弟兄們跟在後面爬,只怕落了伍,遇泥過泥,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