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楊成怡劍眉微挑,不確定的問道,“你說,樂兒該不會是?”

崔逾凡清秀的眉頭凝成川字,眼裡閃過一絲難明的光芒,於樂幾乎是自己一手帶大的,無論是武功學識也大都是自己教授的,可以說,他崔逾凡瞭解於樂比了解自己還要透骨三分!

想著以前於樂曾經在自己面前無意中提過侯欒沛,眼裡閃爍的隱晦光芒,卻因為知道兩人身份和立場的差別而有所壓抑收斂,崔逾凡還曾經暗自嘆息過,若是侯欒沛未曾生在侯家,而不與皇室有牽扯,於樂也未被引進世盟的話,自己說什麼也使盡手段滿足樂兒的心意!可惜,最後也只能空嘆一聲可惜而已。

李七這次顯然是因為去年洛陽之事對李世民的態度有所不滿,再加上雖然沒有證據,卻也有五分的把握斷定,李七想要玩弄的齊林海應該是入了李世民的手。以李家七爺的xìng子,即便只有三分的猜測也會動手找場子,只是李世民不是他現在能動得了的,卻也不妨礙他製造點麻煩來噁心噁心李世民。

即便不能為皇室惹來禍端,緊緊噁心一下他也無所謂,反正之前的世家給皇室的教訓也足夠了。但若是能夠因此事給皇家埋下禍端的話,讓李世民顧忌到世家的力量與態度,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朝世家下手的話就更好了,他李七就成了世家的功臣,順便在眾世家子弟中立了威信,rì後的好處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千不該萬不該,那該死的李七竟然把侯欒沛弄到於樂身邊藏著!還讓人下藥,使得於樂和侯欒沛成就了周公之禮!

這下只怕於樂好不容易壓下的情愫會控制不住,到時候事情怕是會不好解決。

事情豈止是不好解決,壓根就是全亂了套了!

早在月前,差不多就是房遺直成婚的第二rì早晨,於樂頭疼的醒來,發現身旁多了一個滿帶嬌粉,若而無力的光潔嬌軀時,整個人就懵了。

雖然他也知道事情肯定不會簡單,可是看著面前明顯消瘦的嬌顏,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想愛卻不敢愛的人兒,如今卻偎在自己身邊,還是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於樂心下被壓抑的**如火山般噴發了出來,什麼東西全都被拋諸了腦後,滿心只想把她據為己有,於是帶著滿腔的火熱,把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覆了上去。

對於侯欒沛的不良態度,於樂也不介意,白天總是端著暖暖的笑臉,溫言軟語的陪著說話,雖然實際上只是他自己在說,晚上的耕耘也是一rì不落的照做。

侯欒沛的態度也有早先的憤恨,漸漸便的麻木和習慣了,只是在每次看見貼身侍女袖兒的時候,眼光裡的恨與殺意從不掩飾!

雖說自己也是遵循上峰的意思,但是看著曾經待自己親如姐妹的小姐如此的神sè,袖兒打心底裡發寒,好在侯欒沛身上軟骨散的毒一直未解,吃飯喝水都要人喂,下地也是不能,更不要說拿鞭子抽人了。再加上上頭的人一直不同意她離開侯欒沛的身邊,袖兒也只能是硬著頭皮跟於樂和侯欒沛同住一個屋簷下,每天也不敢怎麼出現在侯欒沛面前。只在隔壁的屋子裡安靜的等著嬰兒的送來,以及在侯欒沛結胎之後等著給她下藥墮胎!

而李家七爺之所以動用差不多被廢掉的棋子袖兒,原是本著丟掉可惜的心情,即便到時候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再捨棄掉也沒什麼。

而選著於樂來讓侯欒沛結胎,然後墮胎,製造小產惑亂產後的樣子,一是因為於樂所在的地點油燈下黑的便利,否則於樂早就被人搜去了。

第二個原因則,崔逾凡雖然是博陵崔家沒落旁支的人,現在卻混的不必他隴右李家嫡出七爺差,這讓李七爺看不過眼。而於樂不但是崔逾凡調教大的,更是姐代父母之職,辛苦把崔逾凡養大的親姐姐存留於世的唯一血脈!也是楊成怡的嫡親長子,更是他為與五姓七家結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