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做學問。”送走了其餘的客人之後,比房玄齡實際年齡還要大上一兩歲的虞正顏,叫了房遺愛去後花園的涼亭喝茶,一邊說道。

“先生打算閒賦在家了?那豈不是有負先生所學?”房遺愛言不由衷的說道。

“你小子說的可不是真心話。明明心裡巴不得老朽留在家裡幫你教導孩子,嘴裡卻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實在是口不對心啊。”虞正顏笑著看向房遺愛,直接戳破房遺愛心裡的想法,卻並沒有半點兒責難的意思。

“先生的眼睛就是雪亮啊,我這點小心思,果然不夠用的,唉,慚愧啊。”房遺愛笑嘻嘻的說道。

虞正顏笑著搖搖頭。

“其實,先生若是想做學問的話,可以去國子監,也可以去弘文館,甚至是貴族學院,不一定非得致仕在家,閉門讀。”房遺愛真心的說道。

“貴族學院?也不看看裡頭的夫子都是些什麼人,還是說你小子看我,也是那麼迂腐之人?”虞正顏看了房遺愛一眼,喝著茶說道。

房遺愛乾笑兩聲,摸了摸鼻子,沒好意思介面。

“讓他們三個繼續來,老夫幫你先教導著,什麼時候想讓他們去國子監或是弘文館,你提前說一聲就是。”虞正顏發話道,並未為難房遺愛。

解決了三個孩子繼續受教的事情,房遺愛也算是放下一塊兒心事,心情不錯的離了虞府。

半道上遇到程懷亮,被拉著要房遺愛一起去趟秦府。

“怎麼了?這麼火急火燎的。”房遺愛不解的問道。

程懷亮瞪了房遺愛一眼,有些埋怨房遺愛給他們父子提醒,讓他爹嘴快的將多科城外的事情當著秦瓊夫婦的面倒了出來,將秦夫人給驚嚇到了。

若不是昨rì房遺愛一直被李承乾留在身邊的話,程懷亮早就想去找他,拉他來秦府看看,確定一下秦瓊夫婦是不是給驚出好歹了。

“我昨兒個給懷玉提醒了,他沒跟你通氣嗎?”房遺愛問道。

“昨兒個都忙暈了頭,你被太子叫走之後,那裡顧得上說話了。”程懷亮說道,“我也沒想到昨晚剛回家跟我娘打了聲招呼,我爹就提留著我去找秦伯伯請罪去了。還偏趕上懷玉被打發回房換衣服去了。”

“算了,就程世叔的脾xìng,即便你給他提了醒,他也未必在秦世叔面前忍得住,反正早晚都是要說的事兒。”房遺愛嘆口氣說道。

“對了,程昱的傷怎麼樣了?好些了沒?”想到程顥,房遺愛也就問起了程顥的兒子,跟在程懷亮身邊的程昱。

“好多了,過些rì子,我爹打算給顥叔建個衣冠冢。”程懷亮的神sè有些暗淡。

唉,一場戰事結束,不知道要又有多少家要辦理喪事了。

“什麼時候辦,別忘了給我說聲。”房遺愛說道。

“等程昱的身子大好之後,倒是讓人告訴你一聲。”程懷亮點頭道。

房遺愛進了秦府,程咬金也在,看到房遺愛進來,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似得,裡面寫滿了不滿,押著房遺愛,趕緊給秦瓊夫婦診脈,至於昨天請來的大夫的話,程咬金不是不信,而是覺得一樣的話,從房遺愛嘴裡說出來,他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秦瓊夫婦雖然有些氣房遺愛沒提前告知他們秦懷玉的事情,也知道房遺愛是怕兩人擔心過度,也有可能是因為房遺愛事情太忙給望了,也不一定。

畢竟,從房遺愛快馬先行回來,也就只顧得上派了下人過來給報了聲平安,連口氣都沒歇過來就被晉王拉走了。後來有一直忙著馮鐵匠和孫芸孃的喪事,難免會有所遺漏。

辦完喪事,回來就是房家的一些糟心事,忙暈了頭也是有的。

所以,秦瓊夫妻不禁沒有責怪房遺愛的意思,反而還忍不住說了對房遺愛沒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