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泰坦,歷代西葡斯王都比莫瑞塞特君主開通得多。這主要表現在對待通商和國際事務的問題上。貿易使西葡斯擠身超級強國之列,四通八達的海路使西葡斯人更易接受先進的外來文化和泊來物品。大量的資訊和豐富的文藝文化極大地充實了整個民族的視野,也使這個民族在物質文化極度飽和的現實中迷失了自我。

這種迷失主要表現為宗教狂熱!宗教問題作為西葡斯歷史遺留問題一直懸而未決。按照羅曼教廷的說法,西葡斯王室應該把國內的異教徒全部流放,但信奉真神的民眾佔該國人口比例的四分之一,還包括一小部分財雄勢大的大貴族和更多的中小貴族。

與斯洛文里亞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不同的是,西葡斯人對待宗教問題極為嚴格、苛刻。對異教徒徵收重稅,異教之間不可以進行任何形式的商貿往來和通婚,即便有信仰異教的貴族擠身朝堂,但王室只是讓這些人出面平衡國內的階級秩序,異教徒掌握的權利十分有限,多數有名無實。

這種嚴酷的宗教歧視政策和隨之衍生的宗教等級制度必然限定國家發展、必然引發社會各個階層的矛盾,但在西葡斯成長為主流強國這一階段,宗教矛盾並不算多麼顯著。可時間行進至今時今日,當英格人的艦隊在地心海之外橫行霸道的時候、當西葡斯的海上力量被壓制在各個港口和濱海要塞的時候,被窮奢極欲的放蕩生活寵慣了的西葡斯王室和大貴族已將到手的巨大財富揮霍得差不多,財政赤字、破產、常備軍實力下滑、貿易地位喪失等問題接踵而至,最要命的是沒有一樣是統治者解決得了的。

在國力日衰這個大環境中,從前人們不屑於顧的宗教矛盾就顯得異常突出。西葡斯統治者為了掠奪財富,也是為了引領鬥爭視線。由國王親自出面鼓動宗教狂熱的浪潮,並令整個市民階層都認為,異教徒是國家出現這種危險局面的禍根。於是……異教貴族被投入監獄,異教群眾被掠為苦力,尤其在海濱一帶的自治領,國王的不斷挑釁和教唆令信奉真神的子民惶惶不可終日,即便是根深蒂固的大貴族也在考慮舉家遷往海外,要不然……等到國王窮得失去理智的時候,等待他們的必定是宗教法庭地火刑柱。

不管西葡斯政局有多麼混亂。這絕對不關泰坦多少事。這兩個超級強國之間還隔著爭強好勝的法蘭人。西葡斯與法蘭的關係是地緣政治說最典型地代表,兩個國家依據海岸線明確劃分了勢力範圍,就連歷史一貫鄙視的所謂“戰略伙伴關係”也在“百年戰爭”中得到充分檢驗。

儘管英格斯特人並沒有輸掉百年戰爭(他們在與西葡斯無敵艦隊進行大決戰地最後階段主動撤離戰場)但這場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海戰決定了地心海的歸屬和新的大洋霸主。

在泰坦人看來,與一個國家進行一百年的戰爭……這絕對是不可理喻地事情!泰坦民族自詡為偉大的羅曼武士的後裔。這個民族的祖先曾經征服整個西大陸和非羅大陸的東北部。這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令泰坦人並不懂得尊重這些新興國家,儘管他們曾被波西斯人打得很慘,但安魯和水仙騎士的崛起多少都彌補了泰坦民族的虛榮心和自信心,他們在鄙視法蘭人、西葡斯人和英格人的同時就已忘記水仙騎士與波西斯鬥了四百多年才分出勝負。

忘卻最易引發危險!在大陸以西主要君主國紛紛強盛起來的時候,泰坦還在做著當年愷撒大帝地帝國夢。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自然引起所有人的反感。莫瑞塞特皇室勉勉強強供養地八十萬建制的常備軍也對這些新興國家構成嚴峻的現實威脅。因此,西方王國聯盟應運而生,這個國家聯合體的最終目地就是在政治、經濟、軍事領域徹底挫敗泰坦、擺脫巨人的陰影。

“但是……泰坦從來就不是矮子!在處理與泰坦帝國的關係時,忽略安魯就等於自動放棄獲勝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