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聽!”阿萊尼斯攤開手。

奧斯卡的眉宇終於糾結在一起,“經過初步偵查,特勤處和我的軍情密探還不能完全肯定是法蘭人地情報單位制造了這起綁票事件。但這股匪徒肯定隸屬於仇視我國的國際敵對份子和敵對勢力!他們發動這次襲擊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妄圖控制薇姿德林·馮·蘇霍伊夫人,用以進一步窺探我國的火器科研機密。”

阿萊尼斯點了點頭,她又露出一副擔驚受怕的神情。“那你打算怎麼辦?需要我命令你和魯道夫·霍斯限期破案嗎?這件事已經在首都圈傳開了,如果不能圓滿解決,還有誰再肯為帝國死心塌地地服務呢?”

奧斯卡凝視妻子。似乎走想從妻子的目光中發掘某種東西,不過他很快就放棄了,理智和情感都告訴他……這不關阿萊尼斯的事!可一位特勤首腦的直覺卻在不斷提醒奧斯卡,整件事都透出一股詭異的、蓄滿陰謀地氣息,他在都林奮鬥了將近十年。對陰謀詭計的感知認識已經不亞於橫行於世的任何一頭老狐狸。

“我的軍情密探已經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但直到目前我們仍然無法確定人質是否安全,所以……調查是一方面,但我不打算搞得驚天動地!”

阿萊尼斯探過頭,“是什麼樣的蛛絲馬跡?有價值的線索嗎?”

奧斯卡不著痕跡地避開妻子的目光,他對陰謀的感知越來越強烈,因為阿萊尼斯表現得比自己還要緊張,這似乎不合邏輯。

“當辦案人員最終確認地時候我會通知你!因為現在我也說不上來這個線索是否有價值!”

阿萊尼斯用微笑掩住自己的尷尬。她也感到丈夫在這件事上對她的規避。“剛才你還說不想把事情搞得驚天動地,可法蘭使節在上午的時候已經知會過首都衛戍司令部,據說法蘭使館附近突然出現許多形跡可疑的武裝人員!”

奧斯卡狀似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抱歉!我剛從現場趕回來,對這件事不走太清楚。不過……很有可能是蘇霍伊家族的私人衛隊。你知道嗎?剛才若不是我對塔裡下死命令,這傢伙一定會用所有的火炮瞄準法蘭大使館!”

“謝天謝地你攔住了他!”阿萊尼斯地臉色已經僵硬起來。“不過奧斯卡我得提醒你!這裡是都林,不是你的戰場!你沒有確鑿的證據。如果在泰坦首都發生攻擊他國大使館地事件,西方人若是追究起來,我只能開啟審查你的程式!因為進攻一國使館是和侵犯他國主權一樣的事情。你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

“我的尼斯!看看你!”奧斯卡突然大聲笑了起來,“你可不像自己形容地那樣一無是處!你還是那樣聰明!那樣心思縝密!那樣……”

“你想吵架是不是?”女皇陛下大聲打斷丈夫,她就是不明白,與奧斯卡的溝通怎麼總是要用這種令人厭倦的方式?

帝國親王站了起來。他用雙手扶住妻子寬大的書桌,並用身體的陰影罩住妻子的面孔。

“尼斯!我不想吵架,我相信你也不想!但那個孩子對我非常重要,你知道的對不對?所以……等我訊息!不要問、不要說、不要不耐煩,你做你的好皇帝,我去血洗法蘭大使館!就這樣!”

“站住奧斯卡!”阿萊尼斯在丈夫露出背影的時候終於憤怒地跳了起來。

魯道夫·霍斯開啟宮門,他看到的景象就是皇帝夫婦像鬥雞一樣眉來眼去……哦不對!是充滿火藥味的針鋒相對!

奧斯卡讓出門口,但特勤處長似乎並不打算進來。

魯道夫·霍斯回身望了望書房的門牌,他朝門內的兩位脾氣一般古怪的年輕人苦笑了一下,“抱歉,我只是想小便,似乎……走錯門了!”

阿萊尼斯深吸了幾口氣,她再次四平八穩地坐回那具鑲嵌了珠寶、包裹著珍惜獸皮的皇帝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