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馬兒驚痛,撒起蹄子,將兩人拋在地上。馬兒驚痛的竄逃而去。

兩人還未落定,賈璉便感覺到森寒之氣襲來,憑著本能將忠順推倒一邊,“嗯——”一聲悶哼。

忠順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見到賈璉臉色瞬間蒼白,血色全無。

抬眼看去,一隻箭雨正深深的沒入賈璉的背中,觸目驚心。

忠順推開賈璉扶著自己的手,“你不要管我了,先自己逃出去吧,他們不敢對我如何的。”

後面追著的人馬腳步聲越來越響,拉著忠順的手就往前繼續跑著,“既是一起出來,自是一道走。”

賈璉雖武功不弱,可是剛剛中的那一箭亦是不輕,背上那根觸目驚心的箭羽還深深的插著,鮮血直流。

這是一場生命的賭局,若是贏了,日後便能達成所願,若是輸了……

哼,輸了便輸了,如今便是悔了亦是沒有退路,便看看這老天爺到底要將自己置於何種境地方能罷休!

“樓爭,你若是再跑,今日就讓你命喪於此,可不要怪本殿不念手足之情。”

遠處傳來樓鳳的喊聲,夾著一聲聲馬兒的鳴聲,由遠及近。

大批的人馬已經慢慢接近,二人毫無逃走之力。

賈璉捂著傷口,突然笑道:“你可想和他回去?”

“我從不是貪身怕死之輩。”

“那便好,今日便再賭一次。”隨即拉著忠順向旁邊的一處隱秘的洞中跳去。

☆、第三十三章

賈璉醒過來的時候;是被身上的箭傷痛醒的。

入目之處是一片深山之中,抬頭看去,上方的洞中被樹枝給遮住了;倒是看不清那一頭是如何的景象。

“嘶——”捂住傷口處;賈璉咬著牙,站了起來,便看見忠順一身是傷的躺在旁邊;昏迷不醒;身上的暗花金絲的錦袍已經被樹枝刮的破陋不堪;滿身皆是血跡斑斑。

“鬱兄?”

伸手探了探鼻息和脈搏,終於鬆了口氣。

賈璉艱難的將昏迷的忠順背到最近的一處山洞中;裡間處了點雜草之外,何物都沒有。找了塊地勢平坦的地方將背上的忠順放下。拿著懷中的匕首將地上的雜草斬斷,擺放在地上,又將身上的外袍撲在草上。待將忠順好好的放到臨時的地鋪上。

拿出一節木棍放在口中咬住,伸手將背後的箭羽狠狠一拔,“唔——”一聲重重的悶哼聲夾雜著箭與血肉的摩擦聲,一串獻血噴射在周圍的草地上,血跡迅速淹沒在地上。拿著隨手扯的一些普通的止血草藥細細揉碎了,放在傷口處,再從身上扯了一條長長的布條子,將傷口草草的包紮好了,賈璉方才坐在地上稍作歇息。

這山地勢險要,又灌木叢生,一般人只怕難以走出去,何況他們二人又是滿身傷痕,只怕難上加難。

“賈璉。”聲音略顯虛弱,卻不失強硬。

賈璉聞聲看看向忠順,見忠順果然睜開眼睛,喜道:“你終於醒了。”

忠順王睜開眼睛,便看見賈璉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雖然灰頭土臉,那雙眼眸卻依然熠熠清亮。

忠順王掙扎著要坐起來,賈璉忙伸手去幫忙,讓他靠著牆壁上。

待坐了起來,忠順王才發現自己身上暗花金絲的錦袍早已殘破不堪,如今身上披著的是一件墨色的藤紋袍子,和賈璉如今身上穿的那件衣服的花紋是一樣的。呆呆的看著這袍子發,竟是一時無語。

賈璉不知其心思,輕聲問道:“可是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忠順王搖了搖頭。

“那便好了,我先去外面找點水來,順便看能不能打點野味。”

忠順王低著頭未語。

賈璉見忠順不言,便自己站起身子準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