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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似乎所有人看沈從容的目光裡都帶上了懷疑:一場大病之後,沈從容確實是與以前大不相同了。以前的她如同一個軟柿子一般人人揉捏,如今卻是強勢到讓人害怕。到底是什麼能夠讓人在極短的時間裡面發生如此大的變故,恐怕裡面大有文章呢!
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沈從容臉上卻絲毫沒有一點慌張。上輩子被家人當成怪物一般的感覺隱隱浮現,她蹙眉看向沈於卿,“爹,您信女兒麼?”
沈於卿望著沈從容那絕美的臉蛋,這張臉與她孃親有著七八分的相似。可莞爾卻太過於軟弱,從自己見到她的第一天,她的眉頭上的愁緒就沒有解開過。而自己女兒卻不一樣,自己離開半年,原還憂心自己這個女兒會如同她孃親那般被欺負了去。
不過……沈於卿看向沈從容,如今的她目光堅定,神情灑脫自然,猶如黑夜中悠然綻放的白蓮,清雅高貴,卻又氣勢逼人,頗有一番自己在戰場的風姿。自己的女兒,果真是不一樣了呢!
想到這次自己出徵的真正目的,沈於卿緊鎖著的眉頭終於鬆開,臉上露出慈愛:“父親自是最瞭解女兒的,我信你。”
有了沈於卿這話,沈從容胸口莫明的暖了一些。清風徐來,將她及腰的長髮拉的飛揚,長裙上的輕紗迎風輕舞,將她整個人襯得愈發輕靈起來。
沈從容轉過身子來,淡淡的望著煙姨娘笑了,“姨娘說人是我殺的,證據呢?”
煙姨娘一怔,臉上露出狠意:若是春花沒死,倒是能給自己做個證人。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她冷笑著走到那幾具屍體邊上,用柺杖將最上面的少女推翻了過來,道,“這個人是誰,大小姐該是認得的吧?”
沈從容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果然是靜伯侯府的秋月。她望著煙姨娘,“那又如何?”
煙姨娘見沈從容如此淡然,絲毫沒有一點慌張忙亂的樣子,不由的怒從心中來,“你還敢給我裝?四大家族的妯娌都可以作證,今個兒上午方景書領著秋月去過你的園子。如今秋月跟竹裡苑的下人一併被發現,你還敢抵賴?”
煙姨娘話音一落,人群后面又有一個身影閃了出來。
眾人一瞧,竟是蓉苑的大丫鬟秋賞。她戰戰兢兢的跪在沈於卿的面前,臉上全是驚恐:“老爺,事到如今,奴婢不得不說了。昨個兒,奴婢可是親眼瞧見大小姐與她的丫鬟領著四少爺到了這荷花池的沼澤地。奴婢沒有多想,今日卻得到了四少爺的死訊……老爺,是大小姐害死四少爺的呀!”
一直旁觀的即墨無雙眸子裡面閃過一絲玩味兒,沈從容一直神情淡淡。聽到這一番血淚控訴,那表情竟是看笑話一般,那小腦袋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她就不會害怕慌張麼?
“戲演完了麼?”沈從容這個時候才慵懶的眨了眨眸子,很沒形象的掏了掏耳朵,打了個哈欠。
046、反手乾坤
演戲?
煙姨娘臉色一白,彷彿被人用最鋒利的尖刀捅到了軟肋。
平素的穩妥不知道飛到哪個爪哇國去了,她一雙眼睛瞪得血紅:“沈從容,你說什麼?”
沈從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正了正神色,“姨娘的證據就是這些被浸泡的面目全非的屍體麼?就憑著靖遠侯府下人的衣裳就能說明這是竹裡苑的下人,煙姨娘哪裡來的道理?”
“你……”煙姨娘氣的發了狂,這個沈從容是打算抵賴嗎?
“還有,”沈從容轉過身子,走到那些屍體旁邊,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是誰告訴你崇思已經死了的?”
煙姨娘一怔,臉上瞬間勾起冷笑:自己可是親眼看著春花把沈崇思掐死的,他未必還能死而復生?
“如果崇思沒死,那靴子又怎麼解釋?”煙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