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腦袋的痛,讓他幾乎失控,他發瘋地推開一個丫頭,那丫頭沒防備他忽然出這麼大力,整個人向後倒去,露出一個缺口,壽頭便連忙衝了出去,然而他只顧往前衝,卻絲毫沒有留意前面就是人工湖,他曾經在這裡掉過下水。他收勢不及,噗通一聲,便掉在湖裡了。

鄧凝哈哈大笑,道:“落水狗!”

劉琦出來找鄧凝,見一群人圍著,便上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鄧凝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本想得到劉琦的誇獎,然而劉琦聞言,大驚失色,道:“快救人啊,他不會水。”

那陪嫁過來的小廝笑道:“他會水的姑爺,你看掉下去這麼久,他沒掙扎過,直接就潛到了水底,我估計是從另一邊走了。要是不會水的人掉下去,起碼要掙扎好一會才沉的。”

劉琦衝到湖邊,只見水面已經沒有漣漪,可見壽頭掉下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距離岸邊的湖水有一塊有些微的殷紅,他回頭問鄧凝,“他受傷了嗎?”

“我就是拿石頭砸了他腦袋一下,流了點血而已。”鄧凝沒好氣地道,“你這麼關心他做什麼啊?你不是不喜歡他的嗎?”

劉琦急道:“我不喜歡他,但我沒想他死啊,你們快點跳下去,看看他在不在水底?”

幾名小廝這才跳下去,在壽頭落水的位置找了一下,潛上來道:“沒見,估計從另一邊走了。”

劉琦想起他上一次落水,明顯他是不會水的,他心中驚怵,道:“這一次死定了,他要有點什麼事,爺爺肯定得打死我。”

鄧凝聞言,嘴巴一撇,不屑地道:“你怕什麼啊?不是有我在嗎?況且,這麼多人都看見是他非禮我在先,難道我白白被人非禮而不反抗?爺爺也不是個不說理的人,況且,是他自己跳到湖裡的,又不是我們扔他進去,嚴格上,他是咎由自取,死了也是活該的。”

劉琦瞪了她一眼,“他再不好,也是我兄弟,我就算再討厭他,也沒想過要他死,他是個傻子,你說他非禮你,打死我都不信。”

鄧凝平日裡聽劉琦說壽頭的不好,還以為劉琦巴不得壽頭死,所以,他沒想過劉琦會責罵她,還這麼嚴厲地說不相信她。她心中頓時生氣了,怒氣騰騰地道:“是我亂說的嗎?你問問他們,你的好五哥是不是欺負我了?你看我的衣服都被他扯下來了。”

那些個丫頭本就是她的人,如今聽得自家主子這樣說,便紛紛地附和道:“確實,我們都看見了!”

這時候,遠處走來兩個人,是今日剛回府的姜君夏和顏慧。姜君夏是劉勤的妻子,逍遙侯的妹妹,因孃親病重,回了孃家伺候,中間回來過一次,後來因孃親病情加重,便又回去了。伺候了一段時間,見孃親病情好轉,又因思念丈夫,便回來了,今日剛到府中。

顏慧與姜君夏兩人感情不錯,所以姜君夏一回來,她便去找姜君夏一同出來走走,兩人也好談談心。

走到院子裡,便聽聞有喧鬧聲,兩人便走了過來。顏慧見劉琦夫婦臉色有異,以為小夫妻吵架,便上前勸解,“怎麼鬧彆扭了?六弟可得讓著媳婦啊,六妹剛嫁過來,對府內也不熟悉,可不能欺負人家!”

鄧凝知道顏慧跟龍尹樂好,心中早就不喜歡她,如今正在氣頭上,即便顏慧是為她說話,她也不領情,冷冷地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夫妻的事情要你管?”

顏慧氣得差點吐血,想拉著姜君夏走,卻見兩名小廝從水裡冒出頭來,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顏慧一愣,疾步走到湖邊去看,見兩個小廝拉著壽頭拼命地游回來,她驚喊一聲:“五弟?出什麼事了?”

姜君夏聞言,也臉色一變,也衝到湖邊,見此情況,連忙回頭喊道:“快來人啊,五爺掉在水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