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哼道:“我們扣留貴國的使臣,全是他咎由自取,他到殿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質問我朝聖上,若是不給他一些懲戒,我大宋威嚴何在?”

宋徽宗點點頭,道:“不錯,朕也不想這麼做,但是你們那使臣實在是太過無禮,朕也只是小懲大誡,而且朕也沒有虧待他。”

王刺度忽然哈哈笑道:“你們這般戲弄我主,換做誰誰不會生氣,縱使我國使臣有言語不當之處,那你們也應當顧全大局,將實情原委解釋清楚,怎能在那等關鍵時候扣押我國使臣,要是我主也跟你們一樣,哼,那我等根本就不會前來。”他說到後面,口氣越發強硬。

宋徽宗對外的抗壓能力,那幾乎為零,見金國使臣如此強硬,立刻害怕了,訕訕笑道:“此事雖是誤會,但我們有些地方的確做的不得當,好在如今誤會已經解釋清楚,我們也不要再提,以免傷了兩國的和氣,還是先談正事吧。”

李靖見宋徽宗服軟了,臉上更是得意,道:“方才我已經說過了,我主不計前嫌,也答應將燕京以及涿州、易州、檀州、順州、景州、薊州,歸還給你們………。”

王黼不等李靖說完,問道:“那雲、營、平、灤等地呢?”

李靖道:“此事我們早已言明,當初趙大夫帶著陛下的筆諭出使我大金之時,上面明明寫著燕京等一代舊漢地,而西京等地並不屬於燕京,營、平、灤也非舊漢地,我主也是如約行事。”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宋徽宗的一個筆誤,要是當初他沒有將燕雲寫成燕京,那金國也沒有藉口不歸還西京一代舊地了。

李奇聽得是直搖頭,暗道,如此大事,你丫竟然如同兒戲,連地理位置都不弄清楚,就遣使去談判,唉。

趙良嗣怒道:“我此次前去,已向貴國皇帝出示國書,解釋清楚,並表明西京一代也歸燕京所有。”

遼國的西京也就是雲州。

王黼也道:“不錯,雲、營、平、灤司州是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從劉仁恭手中奪取,而西京一代乃是遼太宗從賣國賊子石敬瑭奪取,理應屬於我大宋。”

李靖笑道:“這只是你們一面之詞,既然當初我們簽訂的盟約上面寫著是燕京一代,那就應該如約執行,你們這般朝三暮四,我瞧你們是毫無誠意。”

趙良嗣辯解道:“聖上若是沒有誠意,何故幾度讓我出使貴國,我瞧是你們毫無誠意才是。”

李靖笑道:“趙大夫勿要動怒,我主派我前來。可不是討論這事的,況且我們也沒有做主的權力,我等此番前來,可是來談論關於燕京一代稅賦的問題。”

趙良嗣一聽這話,登時滿臉怒色,朝著宋徽宗道:“皇上,此事萬萬不能答應。”

稅賦?這又是怎麼回事?李奇聽得是雲裡霧裡。

李靖不屑的哼了一聲,道:“當初我們兩國聯合伐遼,原本是各取遼國半壁把江山,可是如今遼國五京全都是被我主攻下來的。你們連區區一個燕京都攻不下,如今還是我們出兵幫你們攻取,當地稅賦自然得歸於我大金國。”

日。這尼瑪也太貪心了吧,連稅賦都要,那你乾脆不給得了。李奇聽得很是窩火,這等事在書上見到,就已經很不爽,如今在現實遇到,李奇是恨不得叫馬橋進來。海扁他們一頓。但冷靜下來的後,他忽然想到,前不久种師道還跟他說過童貫第二次進攻燕京大敗而歸,如今燕京已經被金國攻下來了。暗歎,金兵果然勇猛,這麼快就打下來了,看來史書的記載沒有錯。童貫果然是求取金國幫忙了。

趙良嗣爭辯道:“豈有此理,自古稅賦隨地,豈有得地而不得稅的道理。”

撒盧母一臉不悅道:“燕地是我軍打下來的。稅賦自然歸我大金所有,你們若是不肯,那便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