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自己了,我可是學這個出身的。”李奇語氣中帶有一絲無奈,對於錢方面,他一直都非常看重,這是一個買賣人的天性,對於其他人,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若是他有合適的人選,我倒也不逞這強了,可是他如今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每一件都非常關鍵,而岳飛他們在這方面又很難幫上他的忙,若事事都要他親力親為,他身體受得了嗎,我必須得為他分擔一些,否則我來此作甚?念及至此,趙菁燕一臉堅決道:“雖然我對賬目方面的事沒有你熟悉,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這一回。”

李奇斜眸瞥了眼趙菁燕,也知道她的性格,猶豫了一會,點頭道:“那好,這事就交由你去做。”說著他似乎又想起一件事來,道:“哦,等會吳玠會過來了。”

趙菁燕微微一愣,笑道:“我會送他出城的。”

“和你說話就是輕鬆。”

“但是和你說話卻挺費勁的。”

“拜託!你什麼時候才懂得禮尚往來這基本禮儀。”

“你和我說話輕鬆,而我和你說話卻要費盡心思,這怎麼算都是我虧。”

“呃。。。咳咳咳,你還是快點去工作吧,咱們必須要爭分奪秒才行。”

。。。。。。

下午時分,吳玠來到了皇宮,他也就帶了幾名護衛,並沒有帶太多人。

而李奇選擇單獨接見了他。

“末將參見樞密使。”

“快快免禮。”

李奇親自上前扶起他,笑呵呵道:“吳玠,此番真是委屈你了。”

他不用“辛苦”一詞,而是用“委屈”一詞。那是因為在這一番戰爭中,吳玠是最不容易的,因為李奇沒有給他一兵一卒,完全就是靠他自己坑蒙拐騙白手起家的,這雖說是戰略需要,但問題是岳飛他們卻握有重兵在手,而吳玠又是後來投誠過來,這關係就非常微妙了,要說吳玠心中沒有多想,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吳玠還完美的完成了任務,這可是非常不容易。

所以這簡簡單單的“委屈”二字,其實裡面包含了很多層意思。

吳玠也非常受用,再度抱拳道:“樞密使言重了,這都是末將的應該做的。”

“好好好!”

李奇連連點頭,手一指道:“坐吧。”

“多謝!”

二人坐下後,李奇品了口茶道:“此戰你居功至偉,雖然我人在交趾,但是你們在大理的做的一切。我都瞭如指掌,對此我感到非常滿意,甚至可以說你們做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完美,我看這鎮南王非你吳玠莫屬了。”

吳玠聽得眼中閃過一抹欣喜之色。但是耳邊突然響起了吳璘的話,立刻收斂了幾分,忙道:“不敢,不敢。末將何德何能獲此榮譽。”

李奇都看在眼裡,佯怒道:“你這是什麼話,有過當罰。有功當賞,這一直都是本帥所推崇的治軍之道,此事你毋庸推讓,該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待我解決完段氏一事後,定當論功行賞。”

吳玠心中暗喜,若是他實在要封我這鎮南王,那我再拒絕,豈不是顯得有些虛偽,但他暫時搞不懂李奇在想什麼,還是謙虛道:“自從末將加入禁軍後,樞密使對末將一直都是青睞有加,屢屢破格提拔,末將心中感激不盡,不敢在奢求太多了。”

“那也得你有本事,好了,此事先就這麼說定了。”

李奇笑了笑,點到即止,轉移話題道:“對了,李全聖的人馬沒有鬧事吧?”

吳玠道:“只是有些口角之爭,但是我看得出他們其實並非真的想鬧大,昨夜在得到樞密使的命令後,末將已經讓吳璘去監管他們,樞密使請放心,他們這點點人馬鬧不出什麼動靜來。”

“哼。想來是李全聖臨死前特別吩咐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