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哪裡能承受得住這些,愣愣待在那裡,很快被他得了逞,那人吻著他,手也沒閒著,先是觸上他的鎖骨,而後慢慢向下。

角落裡的香爐煙霧裊裊,耳邊隱約聽得見水聲。

這樣過了很久,久到祁昭眼神逐漸迷茫,腰和腿都軟的不像話,那人才稍稍朝後退了退,低聲說:&ldo;祁昭,抬頭看著我。&rdo;

祁昭隨著他的話抬起頭,四周霧氣盤繞,那人臉上的薄霧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去了,露出一張祁昭再熟悉不過的容顏。

即便之前已經知道這人就是謝慎,但如今親眼見到,祁昭還是怔了怔。

而後就看到謝慎彎下腰,溫柔至極的親了親他的耳尖,低聲問。

&ldo;祁昭……喜歡我麼?&rdo;

……

祁昭猛地睜開眼,天邊還暗著,空氣裡有淡淡凝神香的香氣,周身燥熱,腿間卻濡濕得冰涼。

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麼,耳根一燙,迅速將那一片狼藉收拾了,坐在榻上沉默許久,重新躺下去,默默把臉埋進了枕頭。

他之前在夢裡被那人撩了許多次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如今那人露出謝慎的臉來,須臾間潰不成軍。

如此丟人。

都賴謝慎。

祁昭咬了咬牙,朝著枕頭邊看過去:&ldo;謝慎,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再做這些了嗎?你怎麼又‐‐&rdo;

之後的話在看到空空如也的枕邊時戛然而止。

祁昭這才想起來,為了不讓騰蛇神木搞事,他昨夜將它放在了窗臺,距離不夠,根本入不了夢。

難不成……還真是他不正經,內心深處想要對謝慎圖謀不軌?

意識到這點,祁昭手指一頓,經了這麼一遭後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索性坐起來靠在榻邊熬到了天亮,起身去了暖閣。

臨走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騰蛇神木給帶上了。

暖閣。

祁昭今日過來,是想著把糙木們送回灑金街的。

糙木們不是很喜歡城主府,早就盼著回去,畢竟城主府規矩太多不能浪不說,大管事也是個看著令糙討厭的。

&ldo;祁昭昭,今天要把我們送回灑金街了嗎?&rdo;赤火糙的聲音很興奮。

&ldo;對。&rdo;

赤火糙開心的晃了晃葉子,突然賊兮兮湊到了祁昭邊上,小聲說:&ldo;祁昭昭,回去以後你記得把我和青藤葉挨在一起,我們都是喜光的,正巧般配。&rdo;

&ldo;那我得看阿藤願不願意。&rdo;

&ldo;藤藤肯定願意。&rdo;赤火糙嘿嘿笑了笑,&ldo;它應該對我印象挺好的,小魘說藤藤私底下還去找它偷偷問我的喜好了。&rdo;

祁昭面無表情把它因為激動晃了晃去的葉子按了下去,走到青藤葉邊上,將赤火糙的意思給它說了。

聞言,青藤葉顫了一下,被嚇得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ldo;祁昭昭,我不要,我覺得火火……可能有點不太正常。&rdo;

在一旁偷聽的赤火糙:&ldo;……&rdo;

赤火糙傷心欲絕,崩潰的躲到角落嚶嚶嚶,夢魘糙被它煩得不行,最終忍無可忍,揪下一片花瓣朝角落丟了過去。

世界陡然安靜了。

糙木們枝葉微晃,沒人同情他,龍牙糙靠在夢魘糙邊上,心疼的問:&ldo;小魘,揪花瓣疼嗎?&rdo;

夢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