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記,“你這是幸災樂禍嗎?”

“你誤了我這麼久,讓我幸災樂禍一下不為過吧?”她語帶促狹。

他沒說什麼,只是笑笑。

“意匠,”她伸出手,“讓我們彼此祝福吧!”

他點頭,伸手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祝你幸福。”

“You too。”她說。

英希搬出去之前,貴子在家煮了一桌子拿手菜,像是給她餞別似的。

吃完飯,英希沒有立刻回房,而是陪他們夫妻倆在客廳裡聊天喝茶。

她就快搬離這個家了,趁著還沒離開,她想多陪陪他們倆。

其實,對於保二郎及貴子,她有太多的不捨及虧欠。她知道他們是多麼捨不得讓她離開,也知道他們對她的愛早已超過他們該給的及她應得的。

當她說要搬出去時,貴子立刻紅了眼眶,甚至打電話給美國的意匠,要他幫忙勸勸她。

但他什麼都沒做。

他是根本不在乎她在不在這個家是嗎?或者她不在這個家,他會覺得自在些?

她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她的人生不能就這麼停止在兩年前的那一個晚上,她必須往前走,而離開香川家是她往前邁進的第一步。

“英希,你找到地方了嗎?”保二郎問。

“嗯,離學校很近,生活機能也相當便利。”她說。

“房租方面……”

“我負擔得起。”她說,“別忘了,我爸媽留了一筆保險金給我。”

“唔……”他沉吟片刻,語意深長地道:“有任何需要一定要告訴我,別忘了這兒是你永遠的家。”

“沒錯,”一旁,貴子立刻插話,“英希,你一個人住不比在家裡,凡事都要小心,要是住得不習慣,隨時可以回來……”說著說著,感性的她,又紅了眼眶。

“貴子伯母,”見狀,英希貼心的坐到她身邊,輕攬著她的肩,“我只是搬出去,不是跟你們斷絕往來,我一定會常常回看你跟保二郎伯父的。”

聽她這麼說,貴子甚感安慰地一笑,“你說到要做到喔!”

“當然。”她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你……”貴子話沒說完,電話突然響了。

貴子就近接起電話,“喂?是意匠啊……”接到兒子的電話,她顯得非常高興。

一聽到是意匠,英希不自覺地斂起笑容,往旁邊一坐,然後神情沉鬱地一言不發。

她的動作及表情全進了保二郎眼裡,他微擰起眉心,若有所思地。

“什……什麼?”忽然,貴子神情一震,聲音有點顫抖,“你說什麼?”

“怎……怎麼會這樣……什麼沒什麼,這怎麼……ㄟ,慢著,意匠,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意匠?意匠?”她驚慌地叫著,但似乎那一頭的意匠已掛了電話。

貴子木木地擱下話筒,神情茫然。

“發生什麼事?”保二郎憂急卻又力持鎮定地道。

“意匠他……他說他跟惠理子解除婚約了。”

聞言,保二郎一震,但旋即又平靜下來。

同一時間聽到這個訊息的英希,一臉震驚不解。

解除婚約?他跟惠理子解除婚約?為什麼?

“他有說原因嗎?”保二郎問。

“他不肯多說。他會不會有事?”貴子十分緊張。

“他會有什麼事?”他輕啐一記,“不要自己嚇自己。”

“可是他們那麼要好,也訂婚那麼久了,怎麼會突然……”貴子略顯激動地說,“我看叫他回來,或是我去一趟好了。”

“你慌什麼?”保二郎微蹙起眉頭,“意匠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而惠理子也不是個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