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嚇了一跳,但真正嚇壞他的不是她的吻,而是她有男友的事實。

她隨手撥了撥披垂在肩上的發,淡淡地道:“沒事了,你繼續睡吧。”說罷,她欲起身。

不知哪來的一股怒氣,他毫不猶豫也毫不考慮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震,驚疑地望著他。

他眼底竄燃著一把她從未見過的火,像是生氣,也像是……她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情緒,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嚇壞我?”看著她那張美麗又無邪的臉龐,還有那雙像會說話的黑眸,他內心一陣澎湃。

什麼練習?什麼純純的愛?什麼該死的初體驗?她懂什麼?她對男人這種動物到底瞭解多少?

迎上他的目光,她心頭一悸。

眼前的他,是她不曾看過的,他有她所熟悉的身軀及樣貌,卻藏著她陌生的靈魂。

“一個吻就能嚇壞我?”他緊緊地攫著她的手,“你對男人的瞭解太少了。”

她一愕,不解也不安。

“你要練習是嗎?”他唇角一勾,“讓我教教你什麼是真正的接吻。”說罷,他忽地將她一扯,低頭重重地吻住了她。

他的唇帶著燒灼的力量,卻像懲罰般的擠壓著她。

她渴望他的愛,但不是這種。

“唔!”她掙扎了一下,卻被他箍得更緊。

他的勁臂牢牢的鎖住她,讓她無處可逃。但這不是因為他愛她,而是……

他只是想教訓她,讓她知道她不該大放厥詞,讓她知道她剛才的吻是多麼的小兒科……

“放開!”她使盡全身力氣地推開他,像受到驚嚇的小貓般瞪著他。

看見她的臉蒼白得像是醫院的白床單,他心頭一撼。

該死!真該死!他在做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懊惱、他自責、他痛恨自己,但他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

英希眼睛一熱,惱恨憤怒的眼淚奪眶而出。

“差勁……”她恨恨地道,“你好差勁。”話落,她飛似地跑了出去。

看著她幾近逃離的身影,意匠深感懊悔。

“香川意匠,你該死,你真該死!”他雙手用力地抓住自己的頭,悔恨不已。

返國的行李還未拆開,意匠便在兩天後火速飛回美國。

他無法面對英希,也需要時間讓自己冷靜。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明明是他疼愛的小妹妹,為什麼他卻對她做出那種不可原諒的事情?

你好差勁。

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刃,每想一次,就狠狠地在心上戳他一次。

他在她心中變成怎樣的人了?她能原諒他嗎?

老天!之前,為了讓兩人的關係能維持在原有的軌道上,他選擇訂婚及出國,而現在他卻做出了那般脫軌的行為?

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而這一切瘋狂的行徑,全都是因為他知道她已有了感情的依歸。

是誰?是誰在他離開她之際,取代了他的位置?

噢,老天,他又在想什麼?當初他離開了她,不就是為了讓她把心思放在其他人或其他事上面嗎?為什麼現在又如此的震驚、憤怒且失落?

飛抵美國,他從機場開著車,一路狂飆地回到了在美國的住處。

一進門,他與正提著行李箱準備出門的惠理子迎頭碰上——

“意匠?”她疑惑地看著神情凝肅的他。

因為學校的事情耽擱,她直到今天才要回日本,誰知道剛要出門趕赴機場,先行返國的意匠竟回來了。

“你怎麼……”她輕撫著他的臉,“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惠理子……”看著眼前的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