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之浮生有夢三千場

“帶我去看看。”

聽見方豔青的話,劉繼祖忙不迭的應下。

先前聽劉繼祖說起他曾祖父的身份,方豔青原以為他家至少也能有個鄉紳的水平。可在看見那破敗的幾間瓦房後,她才相信,之前他說無力安葬阿慶嬸一家、無力給二妮看病,並不是推托之詞。

劉繼祖的母親滿眼渾濁,已然看不清什麼東西了,雙手緊緊的抱著一臉呆滯的二妮坐在門檻上。一旁坐著一個八九歲左右瘦小的男孩兒,一手拿著木棍在地上書寫著,一手拿著一本泛黃的論語,磕磕絆絆的念著:“恭而無禮則勞,慎而無禮則則葸,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君子篤於親,則民興於仁,故舊不遺,則民不偷”

“爹!”小男孩兒眼尖,遠遠的看見劉繼祖便起身向他迎來。“我聽您的話,已經把泰伯篇背下來了。”

說著又好奇的看向方豔青。

門檻上的老太太聽見孫子的聲音,眼睛晃著四處捕捉兒子的身影。“繼祖?是繼祖回來啦?”

劉繼祖應了一聲。“娘,是孩兒回來了。娘,您吃過藥了嗎?”

老太太搖搖頭,不滿道:“孃的年紀大了,還吃什麼藥?早就跟你說了,還不如省一些錢下來帶著二妮到城裡看看。這是你姐姐唯一的骨血了,我們總不能看著她一直這樣”

方豔青半蹲在老太太身前,她的眼睛白內障已經很嚴重了,這在後世即便是動手術也很難根治。

老太太眯著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這個陌生的影子是什麼人,但任她想變所有認識的人,也想不出誰的身上帶著這樣獨特清新的香氣,細細聞著,似乎又有些腐臭。

“你是誰家的孩子啊?”老太太問。

“我是永寧村方家的孩子。”方豔青回道,並伸手探了探老人家的脈細,隨後對著劉繼祖報了一串草藥名,接著道:“這幾位草藥,剛才的山上都有,採來後新鮮煎服,每日兩次,雖不能將眼睛完全治好,但保持住模糊的視線還是可以的。”

說完又拉過二妮纖細的胳膊。

原本淘氣的孩子,現在就像是個沒有生命力的布娃娃,任由著人隨意擺弄。神智呆滯到即便用手在她眼前晃動都不能及時反應過來。

“方家的孩子啊”

老太太摸索著拉住方豔青的手,似乎從方家的孩子這幾個字中終於反應過來了。

“方家的?你是我翠翠提過得那個方家的姑娘?!你替我女兒報仇,你一定要替我女兒報仇啊。她這一輩子,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她不應該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老太太抓得很緊,她乾燥粗糙的手瞬間在方豔青白嫩的手腕上抓出一條紅痕。

劉繼祖見此,連忙上前,扶著老太太,將她得手從方豔青的手腕上拉開,道:“娘,娘,您先放開手。這位就是姐姐說過的那位方姑娘,方姑娘已經答應會提姐姐姐夫他們報仇了。

方姑娘,我娘就是太激動了。姐姐回來的時候,曾說過你的武功比方大俠還要高強,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想要報仇,便只能將希望放在您身上了。

請您不要怪罪與她。”

喪失親人的痛苦,方豔青最能感同身受,自然不會因此怪罪眼前這位老人。

反手輕輕拍了拍老人的手背,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報仇的。”

見方豔青也給二妮把了脈,小男孩在一旁問:“方姑姑,敏君怎麼樣了,您能能治好她嗎?需要什麼藥,我都能去採回來。”

劉繼祖忙道:“阿寧,不得對方姑娘無禮!”

卻也忍不住道:“敏君是二妮的大名,方姑娘,她這還能恢復過來嗎?”

方豔青點了點頭,道:“她這是受驚過度,導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