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捨得下手掐他……

這個任務難度太大了,以前我都是怎麼誘惑他的?為什麼當時覺得特別容易?

我不滿地撅著嘴說了句無比幼稚的話:“阿飛,我是不是變難看了?”

他舔著我的眼嘆道:“不是。”

心中起了一把火,那火從心中蔓延而上,點燃了我面上的血液,我咬著下唇,不說話。

阿飛有些迷惑地道:“你怎麼了?”

我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輕吹著氣:“我在想計策。”

“計策?”嗯,聲音果然有些顫抖。

“這裡風景美氣氛佳,而且很巧的有這樣一座小舍,我猜裡面一定有張床。”我起身,皺著眉頭十分凝重地作思考狀:“我在想怎麼把你弄到床上去,莫非真的,需要我下藥麼?”

兩句話,似乎用盡了我渾身的力氣,我像等待宣判的囚犯一般害怕地閉上了眼。

阿飛喘了聲,道:“可是……你……你的身體……我擔心……”

他真以為我病了?

我只是很久沒有運動了……

“我沒有生病!”我終於下了毒手,爪子落在他腰間狠狠掐……捏,嗯……輕輕捏了一把。

下一刻我就被攔腰抱起,小舍門被踹開又被關上,我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人已在床上了。

阿飛背上的揹包被輕輕放在一邊。

他面色緋紅地隨著我爬上床,那手有點笨拙地解著我的外衣。

窗外落了雪,那雪光映在我漸漸赤裸的身上,我靠在他懷中看著他漸漸柔和的側臉。

他褪去了他的衣裳,與我肌膚相親,他溫熱的手在我的身上游移,那種帶著羞赧的舒適在我四肢百骸間流淌。

我靠在他懷中急促地呼吸著,渾身哆嗦,緊緊張張地配合著他的舉動讓他將我放倒在床上,這緊張中又似有巨大的興奮在我體內復甦。

我想起我的初夜,那晚我也是如此緊張,當時我……

於是我鼓起勇氣呢喃著那夜未唸完的句子:“世界上最近的距離,不是眼前或瞬間,也不是意念或誓言,而是無論漂流在哪裡的,你和我的心。

你知道……”

他流轉的眸光忽地幽黑深沉,直視入我內心深處,他的手握著我的。

我不要命地在他身下輕輕蠕動,悄聲說:“……你知道,我愛你。”

他歡喜地嘆息,縱身進入我的身體。

我停滯了三年的情感和身體一起被這樣完整的美好充滿,我如溺水瀕死的人兒般緊緊攀著他的身子想留住這種美好,哪怕就此沉淪,就此毀滅。

我淚流滿面,無助地攀著他的肩膀,呻呤著,迷醉著。

他喘著,垂下頭由上而下吻著我的肌膚。

狠狠地,卻又是甜密的。

我們耳鬢廝磨,私語不休。

他埋在我體內的快樂快速做弄著,幾乎要將我逼瘋,令我頻頻求饒,失聲驚叫。

我的身體狠狠抽搐著,混身的血液似要沸騰一般。

他的撞擊越來越快,越來越瘋狂,像是要攛掇著我一道死去一樣帶著激流般的快樂與我一緊緊抱在一處,劇烈顫抖起來。

恍惚中,我聽到了他破碎的嗚咽:“紅袖……別離開我……”

我無力地將唇湊到他耳邊,氣若游絲卻堅定地道:“我真的,愛你。”

然後我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