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終於艱難地掩上,那心靈交纏的餘韻,卻一直留在彼此的心 中,期待著明晨的再一次相見。

“姐姐,你好喜歡裴哥哥是不是?”走入內室,心神還微微恍惚的蘇塵蹲下來幫彬彬脫靴時,彬彬忽然飛來一句。

蘇塵一怔,粉面頓時泛紅,目光閃爍著不知該怎麼回答好,她怎麼就忘了,今天下午那一場失控和方才的對視,可都完完整整地落入了彬彬的眼中了呢!

“以前褚哥哥來找我姐姐的時候,我姐姐也經常和姐姐一樣,常常臉兒紅紅的。嘻嘻……”彬彬一邊自己脫著衣服一邊嘻嘻直笑。

“褚哥哥?”蘇塵愣了愣才明白彬彬說的姐姐是丁羽,驚喜地起身坐了起來,扳正彬彬的肩,認真地注視著他的眼,“彬彬,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以前什麼事?”彬彬不解地問,眼睛清澈如溪水。

“你……”蘇塵斟酌著語言,放緩了口氣,儘量讓自己露出自然而輕鬆的微笑。誘哄道。“彬彬以前從來沒有和姐姐說過褚哥哥的事,今天怎麼想起來了啊?”

彬彬側頭認真地想了一想,才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起來了。”

“那彬彬可以告訴姐姐,那個褚哥哥是什麼樣的人嗎?”蘇塵小心地問,想側面瞭解彬彬已恢復了多少記憶。

“褚哥哥……經常來找姐姐玩……幫姐姐幹活,經常……嗯……”彬彬努力地回憶著,忽然因為終於想起來而開心地拍手笑道,“還經常給彬彬帶好吃地,彬彬喜歡褚哥哥。”

“那後來呢?”蘇塵一邊幫彬彬脫去外衣。再掀開了被子,一邊自然地問道。這床上地一整套墊蓋的被子等,都是老太太一定要求從展家帶來的,說外面再好的都沒有自己的暖和,蘇塵也只好帶上了。

“後來……後來……”彬彬又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眼皮倒漸漸地沉了。

蘇塵坐在床邊無語。沒有再逼他,看來彬彬的記憶恢復只是間歇性的。明日還是先問問裴一涯再說好了。

吹熄了燈火,藉著走廊上依稀的燈光,蘇塵輕輕地脫衣上床,躺在了彬彬的身旁。

次日蘇塵起的很早。

雖然在展家日日都有人伺候,可是如今出來一切都自己打理。蘇塵也沒覺得有絲毫不適。穿好了衣服。簡單地綰了頭髮之後,想著今日應該不會早走,或許還得在這裡耽擱一夜。蘇塵沒有馬上叫醒熟睡地彬 彬,輕輕地走到外間開了門。

樓下庭院中早有個機靈的小二候著,一聽蘇塵房門開啟,立刻提了兩個鐵壺跑了上來。他無意中看見蘇塵沒有像昨天一樣蒙著臉,就這樣素著一張清麗的面盤,頓時紅了臉,忙垂下眼,將熱騰騰的開水倒入臉盆中,又倒了少許冷水,退到一邊陪著笑請蘇塵試水溫。

蘇塵試了水溫,正合適,便道了謝,順手打賞了他一小塊碎銀,問道:“小二哥,昨日的那位病人怎麼樣了?”

“謝謝大小姐賞,謝謝大小姐賞!”小二顫抖著

銀認真收好,恭敬地鞠了好幾個躬,依然垂著頭,回 小姐的話,那位趙先生一個時辰前就已經醒了,和您同來地那位公子一早就去看了他,說只要今日吃兩副藥,就不會有大礙了。這位公子可真是大好人哪,早上小人去送熱水的時候,他瞧出小人地左手不太利索,就給小人紮了兩針,折磨了小人半個多月的疼痛立馬就不見了。小人活了三十來歲,還從沒見過這麼神的神醫啊!難怪昨天那位趙先生看起來都快沒救了還能被這位神醫救回來。”

蘇塵問一句,那小二立刻就滔滔不絕地誇獎了起來,說到激動處,又忘記規矩抬起頭來。這兩個客人一個美若天仙,一個醫術高超,難得的是兩個人都是這麼的好心腸,他在這裡幹了這麼多年地活還從沒見到過。

蘇塵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