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屏退左右,又讓彬彬自己去寫字畫畫,蘇塵和裴一涯無言地相對而坐、如困愁城。

彬彬寫了一副字,又看了看他們,猶豫了一下想問什麼,又忍住了。

說實話,剛才皇上說或要讓自己的父母和姐姐入葬皇陵,他心裡真的是很感動也很開心。因為在他的記憶裡,父親雖早早地就離去了,可父親在世時,卻常常告訴自己將來長大後一定要忠君愛國,要成為國家棟梁,好為皇上分憂。只是說完後又經常自己出去唉聲嘆氣,似有無限的心事。只可惜那時,他並不懂事,根本不明白住在那遙遠的京城裡的皇帝,和他們一家人有什麼關係。為什麼父親總要說起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上,而且事後還不許他和姐姐對任何外人提起。

現在他已經知道,原來父親當時地那些話語都是有原因的。自己這一家普通的百姓原來竟和皇帝還有這麼深地關係,可是為什麼姐姐表面看起來也很開心,暗地裡卻這麼憂愁呢?

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長大了,可是現在卻又發現自己還小的什麼都不懂,姐姐心裡有事,可他卻一點都幫不了她,只能乖乖地聽她的話,不去打擾她和裴哥哥。

該怎麼才能讓姐姐開心點呢?想起蘇塵常教他畫的卡通圖,彬彬靈機一動。扯過一張宣紙,認真地畫了起來。

良久後。神情肅然的裴一涯目光忽然閃了閃,站起來往窗戶邊迅速地瞟了兩眼,回來時面上又已恢復了一貫的溫文笑容,笑著握住了蘇塵的手。語調輕鬆地道:“莫愁,一切有我。”

蘇塵看著他突然之間就轉變的神色,詫異地眨了兩下眼睛。

裴一涯也眨了兩下眼,神秘地笑了笑,卻不說話。

蘇塵驚喜地回握住他的手,立刻冰雪聰明地想到一點:“你有法子?”

裴一涯地性子一直恬淡而從容。鮮有見他愁悶之色。他剛才一直陪著自己憂鬱。自己還以為是因為見了司馬毓的關係,沒想到他卻是因為有人一直在暗中窺視才做做樣子地。

“總會有法子的。”裴一涯輕聲灑笑。索性摟她入懷,低聲道,“只是還需忍耐一些日子,務必一切都要打點妥當才可。”

“嗯。都聽你的。”有了裴一涯這句話,蘇塵的眼睛更亮,仰首看著他那有些陌生地自信笑容,忽然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看來,對這個未婚夫,越來越不像以前那麼簡單了呢!

香吻如烙印,刻人心,蘇塵的唇才離開一寸,就已被裴一涯迅速捕捉了回來。

“別……彬彬在呢!”蘇塵忙撤臉避開,粉臉頓時如被霞染,羞窘地縮下好幾寸。

“那你還誘惑我?”裴一涯順勢伏在她耳邊道,俊臉上卻也有一抹淡淡的顏色。

“我哪有?”蘇塵紅著臉辯駁。

“還沒有?”裴一涯低低的聲音中有一絲沙啞,雙手不覺地用力,“今晚,我留下來吧?”

“什……麼?”蘇塵猝不及防地抬起頭,驚訝地說話都結巴了起來。只見裴一涯明亮的眼中如有七彩閃燿,似只有單純的正色又似是含著某種深濃地慾望,心頭頓時急跳了起來,耳垂也開始發燙,不……不會吧?

“園子裡地人既然護衛不周,難道還不允許未婚夫親自守護麼?”裴一涯嘴角突然一勾,在她額

了一口,輕笑道,“我睡在外間,守著你和彬彬。”

轟……彷彿急速地化學反應一般,蘇塵的肌膚頓時由粉色再度加深,恨不得低頭找個洞鑽進去,忍不住咬著唇低頭捶了裴一涯兩下,卻不敢抬頭。他剛才故意說地那麼低沉,分明是有心曖昧,沒想到好好的一個老實人,什麼時候學的這麼……這麼壞了?

“呵呵……”見蘇塵動人的嬌嗔模樣,裴一涯忍不住越發彎起了嘴角,雙臂一緊,將掙扎著的蘇塵深深地圈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