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兩個孩子驚訝,一邊伺候兩個小祖宗的嬤嬤丫頭們也驚訝不已。

高無庸輕聲提醒道:“爺,天氣冷,兩位阿哥年紀小,受了風寒可了不得啊。”

四阿哥冷冷地說:“還不快點脫了,還要讓阿瑪再說一次。”

福興本就寒暑不侵,脫一件披風也不礙事,所以他利落地脫了披風。弘暉向來是不違逆四阿哥的話的,所以儘管他冷得要死,依然把披風解了下來。

四阿哥接過兩件披風,用手一掂量,就發現了其中的可疑。

他拔過侍衛的佩劍,一劍刺穿了福興和弘暉的衣物,這才發現,福興披風裡是正常的棉絮,而弘暉的披風裡面繡的竟然是沒有絲毫保暖作用的柳絮!

這福晉一不開始管家,這些女人又不安分了,竟然在他的子嗣上動手腳了。把府裡的衣物交給李氏管,竟然出這麼大的紕漏,又或者說,這分明就是李氏在搞鬼?

這李氏到底是不如宋氏,管個小事都管不好!

“這披風是誰給你們做的?”

弘暉看著那柳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是他面上如常,儘量不露一絲情緒:“回阿瑪的話,額孃的身子不佳,不能為兒子縫製衣物,所以是府裡的針線嬤嬤給兒子做的。”

“回阿瑪的話,是額娘為兒子親自縫的。”福興同情地看了弘暉一眼,哎,沒娘疼的孩子,真是可憐,哪像他身上的,所有衣裳,不是額娘,就是阿姐為他一針一線縫製的。

四阿哥深深看了一眼弘暉,說了句:“你真讓阿瑪失望。”

四阿哥又生氣又失望,氣得是又有人使些陰損的招數,失望地就是弘暉竟然種了招這麼久,一無所查!

弘暉聽到“失望”兩字,心裡沉甸甸得難過,小臉的落寞讓人看了都不免憐惜。福興看著這個把四阿哥看得什麼都重的大哥,嘆了口氣。

“大哥,阿哥只是說失望,又不是絕望,既然你著了別人的道,那就找出兇手,讓阿瑪刮目相看不就行了。”

這話,讓消沉的弘暉聽了,立馬來了精神。

他用力抓住福興的手,說:“謝謝你,二弟。”說完,小跑著走了。

福興喃喃說了句:要真謝我,以後等我離開了,就好好孝順阿瑪吧。

生在皇家,很多暗招,基本上是時時在發生,所以宋桃一直提醒自己和倆個孩子,一定要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開足馬力,才能平平安安在這後院裡安然度過。

福興回來和宋桃說了弘暉的事情,宋桃不免又把以上的一番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額娘,孩兒知道的,你看大哥中招,孩兒可不是好好的。”福興懶洋洋地躺在榻上說道。

欣妍在邊上繡著一個荷包,溫溫一笑:“額娘,您有時候這根弦也繃得太緊了,我天賦最差,可是也修煉到第二層了,您第四層,弟弟第三層,自保肯定可以的。”

因為宋桃在門外施展了消音符咒,所以三人這才肆無忌憚的談話。

宋桃比兩個孩子想的多,自然也擔憂地多,這不,四阿哥又給她佈置了一道難題,要得到與眾不同的梅花。

梅花就是梅花,無非就是幾瓣葉子,一根樹杈,再來點香味,還能怎麼變,她又不是神仙,好吧,是個正在往神仙的大路上滾著的修仙者,但是卻只是一個修仙者,她又不能把梅花變成桃花,把桃花變成橘子花,對不對?

這四阿哥想要爭寵,自己已經幫他了一大把了,這丫真是得寸進尺,要把她的剩餘勞動力也榨乾啊!

“額娘,我想要去空間玩。”福興說道。

這一年來,宋桃和四阿哥忙活著農作物,以至於宋桃都沒什麼時間陪兩個孩子,連她都對空間沒有好好打理。

索性三個人一起去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