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看了一眼劉媽媽手裡的香丸,見其通體漆黑,味似檀香,細聞之下,卻又不止檀香一種香味,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東西,唯一能確定的,便是絕非好東西。

劉媽媽見顧蘊與祁夫人都發了話,這才噝聲道:“說是一種迷藥,點起來後人一旦吸入了一點至鼻子裡,全身便都動彈不得了,而且還加了、加了……催情的藥,讓人……”

話沒說完,祁夫人已漲紅著臉怒喝道:“快住嘴,當著小姐的面兒,你怎麼什麼都敢說,沒的白汙了小姐的耳朵,還不快給我把這髒東西扔出去!”

這才明白劉媽媽方才為何會欲言又止,偏她一時竟沒想到這一茬兒,那老不死的既存了算計蘊姐兒的心,能是什麼好東西!

劉媽媽不敢說是你們非要我說我才說的,忙應了一聲:“是,大夫人。”便要把那香丸給扔到外面去。

“回來!”卻被顧蘊給叫住了,與祁夫人道:“大伯母且先別生氣,聽劉媽媽一次把話說完後,再決定要不要將這髒東西扔出去也不遲啊,指不定我們待會兒用得上這髒東西呢?”

祁夫人卻仍是餘怒未消:“那個老不死的,竟敢如此算計你,我這次若是輕饒了她,我再不活著!”不過到底將顧蘊的話聽了進去,沒再讓劉媽媽將手裡的香丸給扔出去。

劉媽媽這才繼續小聲說道:“方才羅大哥又偷偷趴在太夫人的房頂上,將太夫人和五小姐的話都聽了去,原來太夫人是打算……讓彭家五少爺今晚上潛入小姐的房間,壞了……小姐的清白,讓小姐不得不嫁進彭家,以後只能任彭五太太和彭姨娘的嫂子捏扁搓圓,那彭五少爺兩日前便已入住報恩寺了,我當家的他們住的廂房裡的蒙汗香,就是他事先買通了報恩寺的人,加在香爐裡的,太夫人與五小姐還說……”

“老不死的做夢!”饒顧蘊方才已勸過祁夫人稍安勿躁,無論如何且待劉媽媽把話一次說完後再生氣了也不遲,聽到這裡,祁夫人依然忍不住再次拍案而起了,“竟敢打這樣見不得人的下流主意,老不死的簡直禽獸不如!劉媽媽,你去讓你當家的叫幾個人,立時去把彭家那個小畜生給我拿來,待彼此當面對質,讓老不死的無從抵賴後,我也好一併發落他們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

對祁夫人這個決定,劉媽媽舉雙手雙腳贊成,但始終牢記顧蘊才是自己的主子,是以劉媽媽再急不可耐,依然沒忘記先拿眼看顧蘊。

顧蘊仍是一臉的清冷,問劉媽媽:“除此之外,彭太夫人與顧葭還說了什麼沒有?”

彭太夫人大費周章的將她和大伯母周望桂都弄到報恩寺來,應當不會只是為了算計她這麼簡單,只怕還有別的陰謀,而這陰謀一旦得逞,還應當能讓顧葭得利才是,不然顧葭未必敢這樣不管不顧的攙和進來,彭太夫人就算失敗了,反正也苟延殘喘不了多久了,她卻還年輕,怎麼可能傻到白白陪彭太夫人來送死?

劉媽媽恨聲道:“羅大哥說,他還聽見太夫人與五小姐說什麼明兒一早,若大夫人膽敢不去建安侯府促成五小姐和建安侯的親事,她就不答應小姐進他們彭家的門……簡直就是豬狗不如,該被千刀萬剮,小姐您可千萬不能輕饒了她們!”

到了這個地步,顧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敢情彭太夫人和顧葭這次大費周章的算計自己,竟是始於董太夫人登門為董無忌求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