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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有比未婚妻子被搶,由此備感侮辱,憤而討之的理由更叫人信服了……”我粲然一笑,他恰好迴轉的眼眸在對上我明瞭的笑容時,大大地為之一震。
“你……”
“我什麼都知道!因為不喜歡你,所以即使知道真相也不會傷心難過!以你的立場,你的選擇非常明智而且正確。”
他倒抽一口冷氣,俊朗的臉孔顯出赤紅的顏色,他猶自不信,惡狠狠地問:“你什麼都知道?是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有些事情只要不一味地去逃避,其實是很容易就能想通的……當然也包括你還想再給我一個小小的懲戒——就如同當初你把我關進蘭苑,圈禁三年的目的是相同的,你在為我這兩年任性妄為地不斷拒絕你而藉機教訓我!你想讓我害怕,從而更聽你的話……”
“你……到底是誰?”他忽然大步邁向我,一把抓住我的雙臂,目光流連在我臉上,“你還是原來那個東哥嗎?”
“是……也不盡然是……”我一語雙關地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不管他聽不聽得懂,總之,我必須得為了我未來的命運去奮力搏上一搏。
“努爾哈赤,你想要什麼我很清楚……”我舔了舔唇,露出一個職業化的親切笑容,“今後如果你還想用這招‘美人計’如法炮製其他人,我這個第一美人絕對會完美地配合好你……”
他咬牙介面問道:“條件呢?”
很好,果然不愧是努爾哈赤!
“條件是——你今後再不能任意約束我的自由,永遠都不許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也包括要讓你喜歡上我?”他眼底有痛,揪心的痛,深沉的痛,那麼明顯直白,一點都不似作偽,就在這一刻赤裸裸地呈現在我面前。
我強迫自己忽視他的痛心疾首,斬釘截鐵地回答:“是。”
他就這麼死死地,目光毫不轉移地盯了我足足有五分鐘之久,當我覺得幾乎沒可能再等到我想要的答覆時,他忽然冷冷一笑:“好!一言為定!”
這幾個字才脫口,他猛然推開我,轉身,毫不猶豫地向門外走去。
在一腳跨過門檻後,他寬闊的背影微微顫了一下,像是無力再抬起另一隻腳,他扶在門框上緩了口氣,動作僵硬地走了出去。
秋風,夾著細雨從門外吹了進來,濺得我臉上溼溼的,我伸手抹去雨水,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
正要走過去關門,窗外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努爾哈赤一走,方才被屏退出房的下人們便動作迅速地趕回來伺候。
然而此刻我心裡正堵得慌,不願見人,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會兒。
正要開口打發她們回去,忽聽門口一個老嬤嬤發出一聲驚惶淒厲的尖叫:“這裡怎麼有血?格格……難道你剛才咯血了?”
我一怔,身子驟然僵直。
萬曆二十七年二月,在我離開建州的那段時間,努爾哈赤聽從八阿哥皇太極的建議,命巴克什額爾德尼和扎爾固齊噶蓋用蒙古字母拼寫滿語,創制滿文,從此滿文替代蒙古文成為女真族書信往來的流通文字。
十一月,努爾哈赤在致朝鮮國王書函中,自稱“建州等處地方國王”。他意圖稱霸一方的野心由此已可窺見一斑。
而自九月建州鐵騎攻破海西哈達部後,首領貝勒孟格布祿被殺,此事驚動明廷。為了保護哈達,明朝下令努爾哈赤退出哈達,並立長子武爾古岱為貝勒。
彼時,哈達發生饑荒,武爾古岱走投無路,向努爾哈赤借糧賑饑,努爾哈赤趁機提出條件,要求哈達歸順建州。
萬曆二十九年,哈達取消族名,歸順建州。哈達正式退出歷史舞臺,宣告滅亡。同年,為安撫歸降的哈達部眾,努爾哈赤將大福晉袞代之女,年方十一歲的三格格莽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