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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您,畢竟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再說我這已經回來了,真沒什麼的。倒是皇上,您這身子五內俱損,血脈逆行。”
說 到這裡時,皇帝就打斷了她:“朕的脈相朕清楚,你不必再說了。長青,你要好好待也,切不可負了她,算是替聯還她這些年來受的苦。”
其實,皇帝走怕到了地底下,沒臉見姚未然啊,要不然只是一個容雨聲算得什麼。人快要死的時候,怕的東西反而多了起來。
這話聽來謝長青含笑應是,回話道:“不取有負所託。”
“朕這一生家國天下,算是個好君主吧,只是欠了許些人,還不清聯也就不還了。頤嶽,以後辛苦你了,朕欠了這麼多,你得慢慢替我還債。聖主明君…… 哪是那麼好當的,人沾上聖賢兩個字,就更少了人氣兒了。”
有時候,少了人氣兒不要緊,怕的是漸漸少了人性,或者慢慢失了本心!
176. 有些事太過巧合與自我保護
平盛二十四年七月十六,帝崩於太儀殿,世稱衛昭宗。次年皇長子趙頤嶽繼位,改元永嘉,便為永嘉元年。衛朝在太祖、太宗、世宗、成宗、昭宗之後,迎來了第六任皇帝。
史書上把永嘉元年至永嘉四十七年稱為永嘉之治,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完全做超出了昭宗的期待,成為了每朝乃至整個歷史上最燦爛的一顆帝星。此後千百年,無人可出其右。
然而永嘉元年這一年,這治世開始的頭一年,趙頤嶽也就是周毅山。走得非常不易。
如果把衛朝看做一個大型的公有制企業,那麼做這樣一個企業的領頭人,所要求的就不僅僅是獨到的眼光,而於要更寬廣更宏觀的視野。
但是這卻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永遠不可能是事,而是人,或者進一步說是人心:“長青,既然容家現在主張讓聲聲掌管容家,你為什麼又臨到了這時候來拒絕?”
“皇上,您也知道,這事兒真不是我要拒絕,而是聲聲死活不肯。我幾曾敢拂了她的意,自從她知道我和先帝的約定之後,就主張讓我儘早交出容謝兩家所掌控的一切。”謝長青不是不願意,只是周毅山這頭不許退,那頭阿容又要走。
甚至他都不清楚,阿容那種危機感是從哪裡來的,當這天他又跟阿容提及容家的事時,阿容又說道:“長青,我是真的覺得我們應該離開京城,就算是連雲山也完全可以交給朝廷來打理。”
“聲聲,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戚覺,我不是不同意,只是我們必需有足夠的理由說服皇上。”自從周毅山登基之後,謝長青敏銳地感覺到,這位果然應了金星入帝宮主出聖主明君的傳言,辦事決斷都極其銳利,身上漸漸地就有了帝王之氣。
但是在這背後,謝長青還察覺到了皇帝對自己和阿容的轉變,甚至謝長青還有很明顯的認知,那就是皇帝對阿容意圖非常明瞭。
其實阿容自己都不明白危機感哪來的,周毅川登基後她就鮮少見這位,而且一切也不曾點破,不過女人總是多敏感一些:“我總覺得我們這樣的情況很危險,長青,我們真的處在風口浪尖上。二哥雖然明裡掌的是姚家,實際上卻無非是財政大臣,總管著衛朝的進出而已。但是我們倆呢,掌的是施善與天下的事,這和二哥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
這話要說出來,謝長青也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我們市恩與天下人,遲早會為皇上所猜忌。但這不是最根本的,你心底裡在擔心什麼?”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擔心,不過我從前對皇帝也沒什麼安全感,尤其是這位新登基,我更覺得不安了。你要問我一句為什麼,我不知道,只是覺得我們應該離開,免得到時候不能全身而退。”阿容有時候也覺得自己不可理喻,她和謝長青只是行醫施藥的人。又不曾幹過朝政,完全沒有必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