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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問就戳到宇文述痛處了,當年恨事啊,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兩個兒子的仕途就因此而斷送,自己這張老臉和聖主的龍顏也因此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好在推倒了高熲這層“大山”,重創了以獨孤氏為核心的武川系,在新舊兩大勢力的政治鬥爭中取得了決定性勝利,助聖主和改革派牢牢控制了朝政,獲利巨大,相比起來自家這點損失也就微乎其微了。

當著聖主的面,宇文述不好不說,勉為其難自揭家醜,雖然此事在貴族圈裡人所皆知,內中隱情也十分複雜,但中樞重臣、衛府第一統帥、聖主絕對心腹、當朝權勢傾天的大權貴,兩個兒子竟然裡通外國販賣重兵給突厥人,這實在是丟臉,宇文氏顏面盡失,宇文述也威信大損,連帶著聖主都成了笑話物件,由此所帶來的負面影響還是很大,即便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但負面影響至今沒有消失,如今刀在突厥人的離間計下浮面水面,這件事必然再度傳播,負面影響可想而知。

宇文述想著就鬧心,不提也罷,提了就惱羞成怒,恨啦,恨無恥的突厥人,恨卑鄙的政敵,至於刀,雖然是棋子,是犧牲品,但他的所作所為,直接對聖主和改革派形成了實質性威脅,並給了自己致命一擊,所以更恨了,恨不能挫骨揚灰。

然而,宇文述很清楚自己的對手有多強,他雖然因聖主而崛起,但與三朝元老、開國勳臣高熲、楊素、蘇威、裴世矩等人相比,無論是才智還是權謀,都差得太遠,所以他一直懷疑以楊勇、高熲為首的敵對勢力的殘餘成員掩藏在黑暗中伺機而動,一直相信刀還活著,結果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對的,楊玄感的同黨中就有很多餘孽,而刀不但活得好好的,還再一次發動致命一擊,再一次對聖主和改革派形成了威脅,再一次影響到了國祚前途和中土命運,只不過這一次對陣雙方是誰?是聖主和裴世矩?還是改革派和保守派?

宇文述簡要介紹了一下秘兵刀,安平公李德林之庶子,渤海公高熲之門生,聞喜公裴世矩之弟子,前太子楊勇的太子舍人李百藥的弟弟,少時便扈從齊國公長孫晟出使大漠,其後在保護啟民可汗南下入朝的過程中血戰千里,一戰成名,聖主登基之初裴世矩奉旨經略西域,建西域都尉府,其出任參軍事,屢建奇功。

蕭瑀、趙才和來護兒暗自吃驚。

這個秘兵刀的身份太複雜,牽扯到山東豪門、山東前朝舊臣、關隴武川系、前等諸多龐大勢力,又在新舊兩代勢力激烈鬥爭的時候一馬當先掀起了榆林風暴,與以聖主為首的新一代政治勢力結下了生死仇怨。

這是一個無解死局,怪不得突厥人光明正大的實施離間計,只要把秘兵刀暴露出來,推到“前臺”,事情就複雜了,內部鬥爭就超過了南北對抗,而中土高層一旦陷入內訌,必然無力顧及甚至直接放棄安州,突厥人便能輕而易舉奪回安州,一舉穩定東北。

蕭瑀、趙才和來護兒互相看看,進退兩難,此事不發表意見不行,但如果發表意見,就應該從大局出發,國祚利益至上,合則兩利,只是這話能說嗎?

。。。

第八百九十五章 契機

宇文述對此事的處理雖有一定的“傾向”,相信裴世矩,堅決不上當,但從這件事本身來分析,突厥人既然敢於公開實施離間計,而宇文述也一直認為刀還活著,說明白髮賊就是刀的可能性還是很大,另外從刀的突出能力以及他與南北雙方之間的仇恨來說,他也的確有出塞攻打安州稱霸東北的意願和動力,如此一來,中樞支援安州的決策,極有可能演變成養虎為患。

當然,就中樞支援安州的決策來說,不論白髮賊是不是刀,事實上都存在一個養虎為患的弊端,這在做出這個決策之前,中樞已經仔細商討過了,只不過考慮到安州乃至東北四面受敵,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