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不定被抽中,再說不定就是一樁美事了。”楚月牙好心安慰道。

“我就是想著她千萬別被選上。”那中年男人的臉『色』更愁苦了,從懷中『摸』出一個深綠『色』的木牌,牌子周邊精雕著好看的花草,做工細緻至極,饒是楚月牙這個外行人也看出這木雕的手工不凡。

“這是……”楚月牙瞪大了眼睛,她見到過,有從雲羅閣中雀躍出來的少女手中的便是這類似的牌子,深綠『色』精雕木牌子,“你女兒……”

“是,我女兒被相中了,領到了這塊牌子。”

“那豈不是天大的好事?”楚月牙嘆道,“我在這裡賣茶水五六日,見到拿到牌子就有那麼幾個,說明你的女兒定是極其優秀之人。”

“可是……”大叔臉『色』的悲『色』更濃,“她虛報的年紀。”

“呃……”楚月牙張了張嘴巴,沒說出話來。

“十二至十八,她現在已經十九了啊!她一回家,我便將她關入柴房,省得她出去宣揚,”大叔悲嘆道,“到時若真被挑中,欺騙杜府,欺騙皇后娘娘,等同欺君啊。”

“沒……那麼容易被選上的。”楚月牙張了張口,說出這幾個字來。

“這牌子在我眼中反而如燙手的山芋,來這雲羅閣便是想還回去,可又不敢進。唉……”大叔長吁道,突然以一種怪異的目光望了楚月牙一眼,“要不,你……這牌子,姑娘你拿著吧,我只當做是丟了。”

“這……”楚月牙盯著那遞到眼前的精緻牌子,上面有一個大大的“流”字,似乎在散發著絲絲誘『惑』,一個“銀”光閃閃的主意,突然就冒上了楚月牙的心頭,“好。”

“那……多謝姑娘了。”那大叔似是鬆了一口氣,道謝之後。又用了二兩銀子買了一碗薄荷水,這才走了。

牌子,人人夢寐以求的牌子,她要以它大發一筆。楚月牙臉上掛著笑容,正準備把那大叔給的銀子收入罐中之時,突然頓了頓,把銀子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之氣鑽入鼻孔。

這是……楚月牙笑容盡失,抬起頭來,皺著眉頭望著那大叔消失的地方。

那大叔走了沒幾步,便折入一個條巷子之中,楚月牙一直盯著那巷口,直到看到一個尖嘴猴腮的人走了出來——正是上午在茶館中替楚月牙造謠之人,易容之術極為高超。

他是誰?有什麼目的?楚月牙的面『色』更沉,不過,卻在那人看向她之時,猛然換上了微笑的表情,絲毫看不出端倪。

他朝著楚月牙揮了揮手,走了過來,兩人湊在一起低聲交談。

迎八方樓上,杜辰逸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眯著眼睛看著下方。

“少爺,跟丟了。”他身後躬身站著一中年男人,正是今晚在雲羅閣前宣佈事宜的那個,“那男子身形詭異,幾個轉瞬便不見了蹤影,也查不出他給她的牌子是哪兒來的。”

“嗯。”杜辰逸輕嗯了一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回過頭來,又道,“我要這女孩被選中。”

“是。”中年男子神『色』一動,然後退了下去。

這頭,楚月牙和那易容大師已經別過,她收拾一下,準備回家。這人,她確實不願再深交了,所以連對方名字沒問,她再次剛剛收到的二兩銀子,淡淡的清香,正和她薄荷的味道一樣。

至於那人給的牌子……楚月牙拿起來,低不可聞的嘆口氣,望了望雲羅閣的大門,回過頭,再往後一扔,便朝前走去。

“姑娘,你砸到我了?”楚月牙剛剛走出沒兩步,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啊,對不起。”楚月牙轉回身來,賠禮道歉。

“怎麼可以在大街上『亂』扔東西,而且這……”那中年男子笑得一年和藹,走到了楚月牙面前,把玩著那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