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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個車,回家匆匆衝了個澡,猛灌了好幾碗濃茶,逐漸覺得沒那麼暈了,只是頭隱隱作痛。白開酒量比我大,自然醒得更快,見面的時候已經跟沒事人一樣了。我們沒敢開車,打車去了葬禮舉辦的地點。

說是葬禮,其實我覺得應該稱之為追悼會更貼切一點兒,因為葬禮應該是在墓地舉行,人家西方世界都這麼幹,而對方給我的地點,竟然是在城邊的碼頭上,讓我一度懷疑老頭兒要海葬。

我所在的城市是一個港口城市,碼頭是很多人賴以生存的地方。我小時候幾乎就是在碼頭玩大的,去那裡算是輕車熟路。早前這個碼頭是貨運用的,後來因為吞吐量滿足不了需求,就改成了客運碼頭,也停靠一些觀光遊輪什麼的。

到了地方,在最外面的大門邊上,已經有人在迎接。那人穿一身黑,見面就是一個深鞠躬,跟電影裡演的某個江湖大佬去世似的。

為了保險,我們來早了很多,進了大門,一個人影也沒看到,往裡走了一些,又見一個同樣著裝的人來引領,徑直把我們帶到了碼頭的最深處。

遠遠地就見停靠著一艘小型遊輪,我不由得咂舌,這他媽得花多少錢啊?

白開在旁邊道:“先別上船,水裡有東西。”

第 104 章 白開顯威

我道:“你說的意思我懂了,可是這嫡庶官聽起來挺牛逼的啊,怎麼混到當乞丐了?”

白開呵了一聲說:“這是命由天定,說白了,這行當沒啥好處,冥冥之中都是有安排的。聽說那乞丐鋪蓋底下有紙錢了吧?那都是魂魄投胎前的最後一張錢,那紙錢換任何一個普通人收了,都能行一個月的大財運,而偏偏到嫡庶官手裡沒用,這叫不讓他發鬼財!”

說著,白開拍了一下那人,又道:“哥們兒,你告訴他,你買彩票中了多少?”

那人含糊不清地點點頭,伸出了三個手指頭,我也懶得猜是三百萬還是三十萬了。我現在只想多讓白開講幾句,經過我自己的理解,這事兒已經大致清楚了,可細節上我還想多打聽打聽。

我說:“那嫡庶官其實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對吧?現在也沒有所謂的嫡庶之分了啊!”

白開點點頭,說:“這不廢話嗎?我跟你說吧,某些咱們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也是會與時俱進的。你別老守著秦一恆那老一套辦法,多見識見識新潮的,沒他媽啥壞處。”

我心裡暗罵了一句:“你是沒見過秦一恆的辦法,媽的,比你還走在時代前沿呢。”嘴上又道,“那你給我講講你的辦法唄。”

白開打了個哈欠,說:“咱先找個地方吃點兒夜宵,邊吃邊聊更好。”點著了火,衝那人喊了聲“回頭錢記得轉賬上”,就讓那人下了車。那人還畢恭畢敬地給白開鞠了個躬。我看著那人的背影,覺得他有點兒可憐,碰上白開這麼一個主兒。

說是吃夜宵,我倆也沒有目標,沿著路亂開了一陣,找到了一家燒烤店,要了幾瓶啤酒,白開就一個人自斟自飲。我沒什麼胃口,又怕碰見查酒駕的,只能抱著茶壺喝茶。

白開灌了兩瓶啤酒之後,終於開了腔:那人本身就是一財迷,那段時間很多同事都說大半夜下班被人問路了,那人也挺好奇,碰巧趕上他加班到很晚,特意就在公司樓底下逗留了一陣子,結果還真叫他碰上了。據說是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來問他,問的還是一個他根本就沒聽過的地名。不過,當時他也沒細想,畢竟城市這麼大,即便土生土長的人也知道不全,何況他一外來的人呢,就抱著惡作劇的心態,隨便伸手給那人一指。

結果那人還真信了,道謝之後,竟然從兜裡掏出張人民幣來。這財迷見了錢是肯定不能撒手的,樂呵呵地就給收了,也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回家照吃照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