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巨頭就像是大山一樣,壓在了張恪的肩頭。

“諸位大人,諸位公公,小子無論從哪一方面都沒發和大家相比,這一次對付白蓮教,還請大家看在大明的份上,能夠通力合作,服從安排!”

“永貞,你不用多說了!”張曄笑道:“咱家代表宮裡表個態,老祖宗已經吩咐下來了,鼎力支援,務必要儘快捉拿白蓮匪首。”

黃克纘也笑道:“張恪,你出的整訓的點子就不錯,京營沒有動亂,就抓到了大批的白蓮匪類。我相信你的才智,放手去做吧!”

張恪感激地拱拱手,隨即面色嚴峻起來。

“諸位,聖上只給了半個月時間,白蓮教徒千千萬萬,我們若是按照常規辦法,一點點的順藤摸瓜,是萬萬做不成的,必須出奇制勝。我研究過了,白蓮教在京城主要發展貧苦的軍戶,匠戶,流民。這些人吃不上,穿不上,才會被白蓮教蠱惑!而出了京城,白蓮教下手的就主要是漕運工人,這些人抱團,作亂的時候有戰鬥力。”

張恪當然不是信口開河,李自成起義的時候,核心老營就是曠工,至於後世的太平天國也是以曠工為主。

說到底工人的組織性就是比農民強!

駱思恭對張恪還有些輕視,可是聽他一開口,頓時就知道這個年輕人的不凡!他們錦衣衛總結了多少年的經驗,竟然被他一語道破。

黃嘉善忍不住問道:“張大人,就算白蓮教的匪類藏在運河之上,可是南北運河幾千里長,沿途百萬人口,該怎麼調查?”

“哈哈哈。黃大人,我們不去調查,而是逼著白蓮教的人自己跳出來!”

黃克纘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想怎麼做?”

張恪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我想切斷漕運!”

什麼!

一下子所有人都炸窩了,開玩笑,漕運就是大明的生命線,京城百姓,九邊計程車兵,全指著運河的糧食,要是切斷了漕運,不用對付白蓮教,大明朝自己就完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黃克纘把腦袋晃得像是撥浪鼓,其他人更是一臉的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神情。

“聽我說完,所謂切斷漕運,只是一個假訊息而已,最多不過三五天時間,為的給白蓮教造反制造機會。試想,白蓮教探查聖上的龍體,他們多半是想借著改朝換代的時候作亂。我們索性先幫著他們把造反的機會製造出來。只要聽到漕運斷絕的訊息,運河上百萬勞工勢必人心浮動。白蓮教一定會趁機蠱惑人心,扯起反旗。到時候我們再果斷出擊。一舉擒拿白蓮匪首!”

等張恪說完,在場的眾人也不免陷入了沉思,平心而論,這招引蛇出洞實在是太棒了,也是唯一快速擒拿匪首的方法。

不過就像特效藥一樣,後遺症同樣驚人。如果漕運斷絕的訊息傳出去,所有工人都跟著造反,大明朝就真的完蛋了。

再有就算一切如同預期,可是白蓮教要是遍地開花,沒有兩三年時間。別想徹底擺平,到時候大明也會元氣大傷。

“諸位,我知道你們的擔憂,短期停止漕運,大多數的工人還不至於造反,白蓮教也來不及煽動。造反之後的平叛,必須又快又狠,發現快,反應快。這就需要東廠和錦衣衛的訊息,打得狠,一招致命,這個交給我了。我願意帶領義州兵為先導。一鼓而定!”

對於義州兵的戰鬥力,那是不用懷疑的,在場眾人互相看了看,如果真能按照張恪設想的那樣。的確是不錯的主意。

黃嘉善問道:“張恪,關鍵就在於白蓮教造反之後,你的義州兵能不能頂用!若是拖延下去。我們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黃大人請放心,白蓮的匪類還能比得過建奴嗎?”張恪說得鏗鏘有力,在場眾人臉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