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河又何嘗不是一樣,死死盯著劉宇浩,臉上摻雜著震驚。

誅心妄語啊!

劉宇浩剛才說的話把南邵一下頂到了南牆上,想下卻又下不來。

南家是青幫弟子,但不是掌控多倫多的青幫大佬,他竟然膽敢在刑堂堂主仇寬的家裡告訴別人南家可以在多倫多一家獨大。

膽子很肥嘛!

這南家到底想要幹什麼?要知道,青幫第一條幫規就是“不準欺師滅祖;不準藐視前人。”

雖然南邵沒說過任何欺師滅祖藐視前人的話,但在場那麼多人卻聽到了劉宇浩的反問,試問,南邵怎麼解釋得清?

就算他南邵能解釋清楚,可他畢竟違反了幫規。

前面說過,青幫的幫規極嚴,對門下弟子任何行為都有嚴苛的規定。

結合剛才劉宇浩的話,人們大可以把南邵剛才的行為理解成一次在刑堂堂主仇寬家逞兇鬥狠的挑釁幫規行為。

而青幫對那些不受幫規的幫眾懲罰可不是鬧著玩的。

初次不務正業,專事敲詐、逞兇鬥狠者,輕則申斥,重則請家法處治,再犯時用定香在臂上燒“無義”兩字,並加以斥革,嚴重者可直接捆在鐵錨上燒死。

再怎麼說劉宇浩也是仇寬“請”來的客人,他南邵平時怎麼囂張都無所謂,但今天晚上對客人無禮就是挑戰仇寬的底線。

這突來的變故讓沉浸在正回憶著往事憤怒中的南邵不禁微微愕然,目光隨即落在了關家父子二人的身上。

今天這事兒要是捅出去,讓仇寬知道,若再有那些“有心人”在暗中煽風點火,勢必會導致青幫內部的一場大禮議事件。“關河,剛才的話你要幫我證明。”

南邵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往前走了兩步,生怕這個時候關家父子棄他而去。

可他忘了,畢竟是求人,怎麼能對關河直呼其名呢?

旁邊看熱鬧的關雨卻是笑了,一副你能奈何的樣子,說道:“南邵,我們家可不是青幫弟子,要證明恐怕也輪不到我父親吧?”

這話說的好!

仇寬是什麼人?那可是青幫排名第三的刑堂堂主,他怎麼可能在外人面前揭自己的短呢?就算他仇寬要處分南邵,也的確不會去找關家問情況。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南邵聽了關雨那句很有道理的話,臉色頓時慘白起來恚怒之極,心裡卻對自己今天晚上興沖沖跑來來仇家,只怕是悔青了腸子。

看著南邵失魂落魄離去的背影,關河還是忍不住低聲道:“劉少,南家在多倫多的勢力僅次於仇寬,這幾**最好住在我家裡,也好有個照應。”

關家雖然不屬青幫,但關河這個人仗義疏財,曾多次暗中資助過潘方聖,這些情況仇寬心裡也是清楚的,所以不會在面子上為難關家,更不會放縱南邵對付居住在關家的劉宇浩。

劉宇浩心中一暖,淡淡笑道:“謝謝了關叔,我是和朋友們一起出來的,大傢伙住在一起比較合適。”

關河遲疑了一下,見劉宇浩話中語氣甚是懇切也就不再說了什麼了,點點頭道:“那我就安排關雨和你住在一起,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畢竟薛老爺子已經透過暗中渠道連續了關河,他不可能對劉宇浩的安全不管不問,不出問題便罷,出了事薛老爺子震怒之下關河可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劉宇浩還要拒絕,關雨卻樂得咧嘴哈哈大笑,道:“劉大哥,我早就想跟你多學點賭石方面的學問了,這次你可不能再放我鴿子。”

關雨所說的放鴿子是指上次在緬甸,劉宇浩本來答應了說要請關雨去他國內的浩怡珠寶看看的,可後來在戚李培的安排下劉宇浩轉道去了瓦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