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來探望的長老,‘雜役’樊翹來告假,想去探望樊長老,蘇景自然點頭答應。光明頂重新安靜下來,蘇景不再耽擱,回到早已重新翻蓋的小院,默運玄功繼續自己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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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十年,如今又重返門宗,樊稠哪能沒有感慨?由裘平安帶著,尚未飛到樊長老所在的洪澤峰,他的眼角就有些溼潤了。裘平安見不得這個:“你說你這銀,哭哈呀,這不是回來了麼,好事啊。”

樊翹早就不再是那個驕狂少年,勉強笑著點頭:“是,您講的對,是好事。”

裘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飛到洪澤峰前大聲通報:“光明頂裘平安,求見樊長老。”樊翹也跟著一起開口:“晚輩。。。樊稠求見樊長老。”聲音壓抑不住的顫抖,沒有這一個得失來回,又怎麼能知道,就是這門外一聲通報的資格,都是難求的一道榮光、一種幸福。

很快就有洪澤峰的弟子出來接應,把樊稠接入星峰去覲見長老。

跪拜、唱禮,一絲不苟的晚輩禮節,樊稠自己也沒想到,眼淚竟全不受控制。。。。。。不想哭,但哭個不停。

樊長老是修行多年的高人,心境自不會像修行被廢的晚輩那麼浮躁,只是招手把他喚到跟前來,著他坐下來:“這十年你是如何過的?”…;

訴說過往,以前沒數過也就沒主意,現在仔細一說樊稠才發現,小到維持街面、幫老太太抓雞找狗,大到跨刀掛鎖、奉官命追緝惡匪,這些年他辦過的案子當真不少,一樁一樁,到後來都把樊長老說得有些不耐煩了。

樊稠尷尬地道:“是弟子囉嗦了。”直接把講述跳到了蘇景到達白馬鎮後的事情。

樊長老聽過後問道:“重修水行道或改學火行道,蘇師叔讓你自己選?你怎麼打算。”

樊稠應道:“弟子想重歸洪澤峰,再入您老門牆。”這是人之常情,再正常不過的選擇,樊長老痛快點頭:“只要蘇師叔答應便沒問題。待會我和你一起再去一趟光明頂。”說著,他伸手拿住樊稠的脈門,將一縷真元注入其中。。。。。。

真元遊走於弟子經絡,看他這十年中身體有何變化,以便為樊稠選擇合適的功法修行,只是‘例行公事’似的普通探查,畢竟樊稠以前的資質就很不錯,相隔十年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可是很快樊長老的雙眉就蹙成了一團,喃喃道:“怎會如此?”言罷,伸手一搭樊稠的肩膀,說了聲:“隨我來。”帶著他一起去了水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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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如此?”三天後蘇景從入定中醒來,正抱著大碗吃飯,聽身邊裘平安嗚哩哇啦好一番長篇大論後,蘇景一愣,停箸問道。

“怨不得別人,是這小子身體不好。”裘平安聳著肩膀、雙手一攤。

蘇景追問:“他人在何處?”

“還在水靈峰上躺著呢,樊長老力請,風長老受不住糾纏,就再給這小子仔細檢查一次,不過意思不大,結果應該不會變。”

蘇景猛扒了兩口飯,把大碗一放,展開雙翼飛起:“我去水靈峰看看。”

“風長老都沒轍,你看有啥用啊?”裘平安大聲喊著,也騰起雲駕跟在了蘇景身後。。。。。。他們說的人是樊稠。元基被散去,道理上講不會對身體經絡有太大的影響,以後大可重新修煉。尤其當初廢掉樊稠的樊長老,在施法時刻意加了小心。

但時隔十年樊長老再探樊稠的身體,意外發現他的經絡枯萎,變得最弱不堪,再不復當年資質,根本無法再煉氣。

樊稠被送去水靈峰,經風長老問診,很快就確定是樊稠的體質有缺,與旁人無關、與曾被廢掉修為無關,是天生的體質就有問題。

在修行道上,天資不錯、進境頗快的優秀弟子,忽有一日經絡無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