刎,從頭至尾三個人不見半字言說,沉默之中說不盡的滄桑與唏噓。

‘啊’一聲。炎炎伯驚撥出聲。他哪曉得三尸的能耐。見拈花竟真的引劍自裁嚇得臉色煞白。

‘咦’,浪浪仙子目光靈光閃動,見小胖子就這樣死了她也微驚。而這邊屍身尚未落地、那邊拈花又重活於蘇景身後,可就讓她更詫異了。

大道不可言傳,縱有萬萬言說寫滿蒼穹可將‘生死’兩字解釋清楚麼,一番演示足以證明蘇景對‘生死’的領悟,伸手一拍拈花肩膀,又將之前說過的半句話加重語氣,重複與浪浪仙子聽:“這三位靈怪,是我以自己領悟的生死之道煉化的。”

“你這是。。。蒙人呢。”浪浪仙子或許不解三尸重活的奧秘,但一眼就看破了蘇景的‘羊頭狗肉’,不過笑聲也自她口中響起,滿滿歡愉,覺得這場戲法也很好看。

蘇景對屍煞打了個手勢,蛇女、新娘紛紛上前,圍攏於少女身周。屍煞又冷又硬哪有可愛之處,可少女卻喜不自勝,摸摸這個肩膀拍拍那個頭頂。

“仙子追逐元力風暴是為好玩,我家兄長以一場生死博你一笑只為你能開心。。。能歡喜便是造化了,今天事情就這樣算了吧。你若喜歡這些屍煞、童棺隨時可來找探望它們,找它們玩耍,又何必非得把它們帶在身邊。你當曉得,喪家弟子對屍煞珍若性命,我不會虐待它們,更不會將其拱手讓人。”蘇景笑著,聲音裡全無敵意,不過話說得很清楚,屍煞上前只是陪浪浪仙子玩耍,想就此帶走萬萬不能。

炎炎伯心一沉,暗道‘完了’,莫說浪浪仙子,就是自己也不可能被蘇景這樣打發了。不料浪浪仙子全無思索痛快點頭,甚至還佔了便宜似的有些喜悅:“隨時都能來?”

“隨時能來,內子一手好廚藝,還想請仙子品鑑來著。”蘇景話沒說完時候不聽的密語就傳來:“我不會做飯。”

蘇景瞪她:不會做飯也敢嫁我?是瞪眼睛,可眼睛裡盡是笑意,不會做就不會做吧,蘇記老鋪的少掌櫃還怕做不出請客的菜餚麼。

一沾上夫君,種花天下的笑語仙子總是那麼‘面’,又笑道:“我學,蘇老師教我。”

“我們這行不叫老師,叫師傅。”

小夫妻眉來眼去之際,浪浪仙子已然從箭垛跳入城上甬道,和屍煞耳鬢廝磨咯咯笑個不停,而那些殺四方吞凶氣的屍煞對浪浪仙子也異常親熱,永遠陰森的目光里居然透出陣陣歡愉和暖意。

“那成,我愛吃辣。”浪浪仙子一點也不客氣。

一場干戈消散得莫名其妙,蘇景轉開話題:“浪浪仙子不是你本名吧。”

這仙靈平時都不和人說話,旁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她叫什麼,‘浪浪仙子’只是大家給她起的綽號,由其戲潮而來。

見仙子搖頭蘇景又道:“在下斗膽,請仙子示下名姓。”

“知我名姓,便要娶我,你可敢娶麼?”腐爛女子語出驚人。

蘇景失笑搖頭,可浪浪仙子不罷休:“搖頭?不敢娶?可是覺得我配不上你?”

蘇景繼續搖頭:“一是我已得心上人伴隨身邊,再無他求;就算再退一步,你也不是過日子的人。”

眼睛眨了眨,那目光實在清澈,浪浪仙子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她倒也明白自己的確不是過日子的人。一旁雷動則開口問道:“你也是莫耶人?”

知道名字就得娶我;嫁了你才能姓名與你性命與你。雖有差別但大同小異,難怪雷動會有此問。浪浪仙子擺了擺手:“莫耶啊,那個地方我沒去過,聽說那裡都是反著的,女人蓋房子男人生孩子。”

之前浪浪仙子已經講出過一個‘關鍵’地方了,她說三尸不是蘇竟分身,須得知道此間世界與中土修行迥異,沒有一氣化三清之說也就根本不存‘分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