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破去。滑頭鬼情勢危急,可持法、督戰、全力對抗兩方攻勢同時,城中眾人都忍不住分一份精神去關注蘇景。

確是是‘花架子’,小九王殺得瘋癲,實際傷敵卻比起那一座大山砸下去差得遠。

“這你就不懂了。”雷動應道,刀條子臉上笑容高深:“今日惡戰並非道義之爭,不過爭權奪利罷了。”

拈花介面:“不是道義之爭,就無需揚威立道,重創敵軍比著什麼都實在,蘇鏘鏘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什麼時候要殺敵,什麼時候該揚威,他分得清楚得很!”

“可他還是崩碎大山,憑劍入陣”赤目也在微笑,接著兩個兄弟的話繼續道:“其中自有高深用意。”

笑面小鬼挑了下眉毛:“什麼用意?”

“顯而易見,自己去想。”雷動、拈花異口同聲。

可赤目這次一不小心實在了,另兩個開口同時他說出了三位矮神君的心中實話:“我們哪知道!”

笑面小鬼沒追究,只是冷笑了一聲:“蘇景現在,一時快活罷了,沒有了,擋不住。”

。。。。。。

蘇景戰於城北萬軍之中。

北方鬼王摘裘被困於一大片法術、兇獸、怪劍之中。鬼王本領當真不俗,憑著幾千載的修為與神奇‘破碗’,硬是撐住了一道道致命猛攻。

很快大王的親兵鐵衛一擁而上,捨生忘死救護王駕,自重重殺機中將摘裘解救出來。

鬼王脫困,北冥、刀螂等劍與諸多屍煞並不追殺糾纏,齊齊返回主人身邊,蘇景揮手盡數收起,繼續火遁殺敵,樂此不疲。

小九王似是真正喜歡現在的殺法,他只施展‘金烏萬巢’一法、只動丈一君王一劍,其他手段統統不再使用。

摘裘脫困,手一翻,居然把那隻破碗好像帽子似的,扣在了自己的頭上。法寶加冠,奇光迸綻。這是自守的法術,身寶合一護法加身,最最穩妥的守勢、以防蘇景憑著驚人身法來偷襲刺殺。

王駕之外,三十猛鬼結圓陣、施法術,擺下第二道護陣,保護摘裘;再之外則是三千精兵結更大圓,更大陣。

裡外三重護法,摘裘把自己護得穩當了,這才對親兵道:“傳我軍令。。。。。。”

片刻功夫,一杆杆王旗自陣中豎起,急急擺動;震耳戰鼓響徹城北,煞氣升騰。

旗號、鼓聲,皆為鬼王大令,兩道命令:

第一令,搬山精銳解除大陣。未免重蹈楚江飛旗軍覆轍,摘裘王不向福城繼續扔大山了。

第二令,大軍衝鋒。

憑著陽火天雨和金烏遁法,蘇景面前千萬陰兵全是擺設,摘裘陰兵再多也擋不住他;可是反過來也一樣,蘇景又何嘗攔得住整支大軍!

蘇景如虎狼。再兇猛的虎狼也攔不住遷徙的羚群。

摘裘王看得明白,誰也攔不住誰,那有何必怕他。隨他斬殺,這麼多陰兵,給他一天工夫任意砍殺,殺得掉一成麼?大軍只管衝鋒,直接去攻前方福城。

不止摘裘,遠處的‘十’字少年、城中的笑面小鬼都能看清這一重:以蘇景的鋒利,只能襲擾,卻無法掃滅。

這便是差距了,若小師孃在此呢?淺尋掃滅,蘇景襲擾,天差地別。

王旗招展鼓號疊疊,摘裘王大令如山:與我衝!

被火雨淋頭、被蘇景襲殺、本已散亂的軍陣,忽然重聞王令,哪怕這命令是讓他們送死,依舊軍心大振。陰兵根本就不怕死,他們的恐懼只源於蘇景的瘋癲殺勢,如今王命傳來,大軍有了‘新的’目標,頃刻萬軍嘶吼,無需再整列什麼大陣,就如潮水一般,向著福城北牆衝去。

他殺任他殺,我自衝鋒!

大軍海嘯山崩彷彿。可他們才剛剛開始衝鋒,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