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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人是豬油蒙了心,沒想到大人是這般英明神武的人物,只要您能放我們一條狗命,小人馬上帶著他們滾回南京,這輩子再不敢來徐州和邳州了!”鄭通越聽越是心驚,宋慶能把這種大實話都說出來,說明已經想要下殺手的,他哪裡還堅持得住,再也顧不得什麼錦衣衛的尊嚴,下意識的磕頭討饒,鼻涕眼淚也嘩啦嘩啦的流淌出來。

宋慶卻沒急著說話,看他折騰了好一陣子,這才說道:“其實不殺你們也可以,畢竟大家都是朝廷官員,彼此都是為皇上效力的,我們頭些日子還吃過皇上的賜宴,如今就殺害同僚,未免有些不合適,尤其你們還是錦衣衛,那都是天子親軍,一個兩個的倒也罷了,真要是幾十人都在這邊失蹤,只怕我們也不好交代,只要你們真的能夠保證回去不亂說話,我就能夠放你們一條生路,可這麼大的事情,又牽扯到不少錢財和人命,你們會管住自己的嘴巴嗎?”

鄭通還沒開口,胡捷已經傻了,看宋慶的眼神跟看瘋子似的,再怎麼也想不明白,從來都無比精細,心狠手黑的宋慶,為何會做出這等事來,根本不等鄭通回應,立刻說道:“宋兄弟,不能放這些人走啊,你不瞭解這些番子,別看現在說的挺好,等他們回去之後一定會去找那個楊總管,把事情都說出來,到時候說不定南直隸會直接派兵來拿我們了!”

“大人,小人絕對不會這麼做,小人可以對天發誓,回去之後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頭,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事關生死,鄭通也是急了,忙不迭的繼續磕頭,身後那二十來人也都是有樣學樣,搗蒜般的朝地上猛撞,沒幾下額頭上便見了血,看上去倒是非常虔誠,只不過這為了保命所發的誓言,能有幾分真幾分假,那就只有自己才能知道了。

“問題是,我怎麼相信你呢?誰知道你出去之後會不會轉眼就變卦?”宋慶露出一副很為難的表情,忽然眼前一亮道:“這樣吧,我跟你寫個契約文書,讓你每個手下都給我畫押,到時候你若是反悔,我便拿這文書去南京告狀!”

“行,就這麼辦!”鄭通大喜過望,心中卻在盤算著脫身之後如何快速離開,至於那什麼契約文書之類的,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只要能夠逃回南京,大不了把宋慶給的銀子交上去一些,自然美人拿這個說事,還能作為宋慶殺害楊方的罪證,順便多加上一條賄賂錦衣衛的罪名,也不知道這姓宋的究竟如何想頭,居然能出這麼愚蠢的主意,還真是浪得虛名啊。

胡捷此時也是無比焦急,可當他再想說什麼時,卻見宋慶給過來一個轉瞬即逝的古怪眼神,頓時知道這位怕是又要耍什麼心眼,當時也不著急了,就這麼樂呵呵的看起了熱鬧,見宋慶叫人拿來紙筆,正要寫那契約文書,忽然很不在意的輕聲問道:“你們這趟總共多少人,每個人都要畫押一份的,你可別跟我耍心眼,若是讓我知道你藏了人,現在就殺了你。”

鄭通忙道:“總共三十三個,這邊二十九,還派到徐州四個,想必已經被宋將軍拿住了吧?”

“你看看,是這四個人嗎?”宋慶說罷,朝洛小北那邊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把人帶了出來。

“沒錯,正是他們四個。”鄭通好半天才辨認出鼻青臉腫的四個手下,同時陪著笑道:“想必是他們不懂規矩,冒犯了將軍虎威,幸虧將軍手下留情,下官多謝了!”

宋慶點了點頭,開始奮筆疾書起來,沒多會再次問了一遍:“你確定就三十三個人,沒有多的了?”

“絕對沒有多的了,就這三十三個人!”

宋慶總算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吩咐洛小北道:“人齊了,小北啊,可以動手了!”

話音剛落,洛小北直接撲了上去,牛耳尖刀迅速戳進鄭通腹中,跟著快速拔了出來,再次戳了進去,那些娃娃兵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