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姑娘不也還沒睡嗎?”說著那標準的紈絝子弟搖扇子的姿勢又出現了,“還帶在小蝦弟弟爬到這麼危險的屋頂去賞月,在下若是沒能保護好二位,這要是被大蝦嫂知道了,那在下明天的早飯可就沒著落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遲早變飯桶!

傅鈴蘭非常鄙視的瞅了王小二一眼後,才低頭對小蝦笑著說,“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快點回屋吧,免得讓你娘擔心呢。”

“恩。”聞言小蝦乖巧的點了個頭,正要起身離開之際,才記起自己現在是在屋頂上便為難的回頭看著傅鈴蘭。“我下不去。”

“讓你王哥哥帶你下去。”傅鈴蘭不懷好意的看著王小二。

說來這王小二打一見到小蝦開始起,就硬逼著他叫自己哥哥,還厚臉皮的到處宣傳自己是小蝦的哥哥,完全一副白痴樣。

自然是接受到傅鈴蘭的訊號,王小二立馬自動自發的躍上屋頂,一把抱起小蝦,“哥哥送你下去哈。”說完,人已在地上了。

傅鈴蘭本就知道他武功好,可是沒想到他的輕功會這麼好,如果自己排第一,估計著他也能拍個三四名吧。

被穩穩放在地上的小蝦很有禮貌的給二人行了一禮後,便直奔回房間,留下乾瞪眼的他們。

收回打量王小二的目光,傅鈴蘭再一次的看向天上那輪要圓不圓的月亮,思緒又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有心事?”王小二不知何時已經落坐在她旁邊,學著她的樣子仰望月亮。“說出來,或許好些。”

沒有看他,傅鈴蘭只是慢慢閉起了眼,半響才開口。“你曾經喜歡過人沒有?”

“你被你喜歡的人傷害了。”沒有回答,王小二肯定的說著。

猛的睜開眼,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你的傷,剛才那首歌,還有你的問題,這不是一目瞭然的嗎?”笑得格外好看。

聞言,傅鈴蘭嘆了口氣,倒也沒否認。“他不相信我。”

“哦。”意味深長的拖著單音。

“那明明是一場再清楚不過的陷害,可他卻偏偏相信!”想起那天的情形,她就想仰天長嘯。

“所以你沒解釋就跑了?”扇子搖啊搖,何等的愉快。

“有什麼好解釋的,他根本不會相信。”苦笑著別開臉。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相信,他告訴你啦?”

傅鈴蘭一愣,隨即又想起無情當時那冷漠且咄咄逼人的樣子,不禁咬緊了牙。“他雖是沒說,但是他的表情無一不是這樣表示的……”

“憤怒、傷心、悲哀、痛苦,他的表情是哪種?”

“都不是……是他一貫的冷漠無情……”

“一貫的……”那扇子輕輕的敲了幾下自己的手心,“那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把所有的情緒掩飾在冷漠無情之後?”

“我……”回答不上來,傅鈴蘭竟也被他說迷茫了。

把所有的情緒掩飾在冷漠無情之後……是啊,無情不是總是這樣的嗎?

“那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想聽你的解釋?”王小二順手將扇子別在腰間,“通常這種人比較像烏龜,不禁行動緩慢,反應也很慢,而且還很喜歡躲在自己的龜殼裡,即希望能被陽光普照,又害怕被其它動物傷害,矛盾得很。”

烏龜?這比喻倒是新鮮。

“你又沒見過他,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在下見的人多了,自然是明白的。”自豪的挺了挺胸脯,王小二臉上那個驕傲喲。

“你見了很多人?”鬼都不信!

不過傅鈴蘭倒是不否定他的話的確有些歪理,看來自己也犯了個意氣用事的大錯,白白讓親者痛仇者快了。

“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