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是快,一包迷藥整個往病狗鼻子前一捂,一秒鐘都要不到病狗就軟趴趴的呼呼大睡了。

“哼,便宜你了!想當年這迷藥可是專門拿來對付我爹的。”說著便捂著受傷的手臂,拖著病狗往無情他們住的地方走去。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找這隻病狗之前她還記得先去把無情他們的落腳點給找到了,要不然現在還真是不好辦了。

剛寫好要交代的事,就聽見有人回來了,傅鈴蘭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很走運的,跟電視劇裡被咬的無情一樣走運。

“鈴蘭?”先進屋的鐵手發現了坐在桌邊的傅鈴蘭。“你這麼來了?”

“來看看你們啊……”說得有氣無力,連笑都是那樣的困難,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原來要死的滋味是這樣的啊,上輩子被車撞死得太快又加上穿越,完全沒什麼感覺的說。

視線掃過鐵手身後站得尤其近的無情與桑芷妍,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下。鬱悶的轉開視線,停在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像是大夫的人身上,應該就是那個什麼魯醫師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壞事做得太多,終是要造報應的。”她這話表面上好像是對魯醫師說的,實則是想對桑芷妍說的。

“鈴蘭,你在說什麼啊?”鐵手很是不明白的來回看著鈴蘭和魯醫師。

無力的指了指角落裡還在呼呼大睡的病狗,“魯醫師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吧?”

只見魯醫師臉色一變,轉身拔腿就跑。反應過來的鐵手和藍若飛趕緊追了出去,大傻只愣了一下也跟著跑了出去,嘴裡還讓他家小姐跑慢點。

頭開始痛得厲害起來,再也忍不住的傅鈴蘭一個不穩就往大地母親的懷抱摔去,幸好一隻清瘦卻有力的手立刻扶住了她。

傅鈴蘭看著扶著自己,臉上有著擔憂之色的無情,笑得沒心沒肺。“答應我……如果我真的發作……不要讓我害人……一刀……殺了我……”

看電視劇的時候她就想說說看這句話,現在終於說了,可是心裡卻沒有那原以為的歡喜,為什麼呢?她不是知道自己絕不會死嗎?她不是知道無情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她的嗎?

說完便昏過去的傅鈴蘭沒有看見無情臉上那種害怕的表情,也沒有看見當無情見到她手臂上被病狗所咬的傷時那種恍若天崩地裂的表情,更沒有看見無情深藏眼底的情……

當傅鈴蘭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天後的事了,在這一天裡發生了很多事:魯醫師為了逃跑失足跌下山崖摔死了;無情發現了緊握在她手中她所寫下的藥方;鐵手和藍若飛在地下室裡找到了所需要的榆枝;幾人分頭熬了藥給村人和她;因為疫情得到控制,守在壽辰村外的兩個官員沒能如願燒村……

看著光禿禿的屋頂發呆,傅鈴蘭有種與世隔絕的感慨,屋子外面明明熱鬧非常,可是屋子裡卻連一隻蒼蠅都沒有。

全身無力的感覺真是不好,連想撓撓發癢的臉都做不到,偏偏還口乾得叫不出聲的被人遺棄在角落裡,她想哭!!!

“鈴蘭,你醒了?!”才進屋的鐵手很是驚喜的湊上前來。

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她醒了快半個時辰了好不好!

“水……”努力運氣,好不容易才發出一個比蚊子聲音還小的單字。

善解人意的鐵手馬上端了一杯水來,“慢點喝。”

充耳不聞鐵手的話,傅鈴蘭激動的狂飲著,她終於知道久逢甘露的大地是怎麼個滋味了!“謝謝……”

“感覺怎麼樣,身體有哪點不舒服的嗎?”

“我沒事……鐵手大哥,外面怎麼這麼吵?”

鐵手看了眼喧鬧的窗外,瞭然的笑著,“你那張藥方很管用,大家用了後都好了,現在正在外面謝謝代替你出去的大師兄和桑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