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天立地。

想那大妖伏羲為求妖族長存而甘受轉世輪迴千百世之苦,而成就天皇功德……

想那……

想那……

太多太多……

太多的壯志,太多的悲傷與遺憾。今時今日,我亦仰天長嘯,亦喜亦悲間,卻自吐出滿腔悲愴,以換回滿目豪情。

千年遺憾,一去而不復返,我自輕舒胸中豪氣干雲天。

今我有兄弟千百萬,今我有天仙萬千千,今我有豪情直衝雲宵際,今我有死志以明青天,不妨學學先人古賢者,嚐嚐恩澤遺大地,不求福庇蒼生,但求以我脊樑,為我妖族兒朗,撐起一片青天。

………【第六回 怒火】………

淮水盡頭,桐柏山下,有幽幽青林立於其間,此山集雄、奇、幽、秀、險、深為一體,號“天下第四十一福地”、“三十六洞天”,其中之意境,可見一般。

若你細聽處,在那主峰太白頂上,幽幽歇歇的禪音,縈繞於絲絲縷縷的迷霧裡,漫漫山野間,和著這一片清寧幽雅之色,伴以絲絲鳥語花香,卻是好一片佛門聖地。

茫茫桐柏山,幽幽太白頂,卻正有臨濟弘法揚禪於其上。

此時,在那臨濟寺前,眾大小比丘三五眾,正聽一老和尚講禪。驀然間,卻見得那正講著佛法的老和尚,此刻,卻突然抬起頭來,卻滿含著微笑地抬起頭來望著遠處一山石道,滿臉溫和的輕笑道:“施主大駕既以來我臨濟寺,又何需做那份小氣,藏於山竅之間耶?”

正自眾比丘驚詫於這荒山野嶺裡何處來的客人時,卻見得那老和尚話音剛落,自他們身後一株大樹內,卻正走出一人來。

青裳拂體,雲步長靴,滿頭濃黑長髮,直抵腰背,卻只以一素帶綁於腦後,隨風輕舞間,便是不看其臉面,亦是別具一翻風味兒,卻是好一倜儻風流的漢子。

卻見那漢子被那老禪師發現了在此偷聽佛法而喊破了形跡,亦是不顯半點驚慌之色,四平八穩的,只當全沒那回事兒般,隨手卻打了個稽,宣了聲佛號,只同那三五比丘般,隨地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正自眾人不知所云間,卻看那漢子一臉笑意岸然道:“老禪師果是佛法無邊,小妖藏於山精木魈之內,自問努力斂氣息聲,不想,才剛到,就被老禪師發現了。”

“阿彌陀佛,施主過譽了,卻不知施主因何而來?”老和尚倒是個爽直人,也不去跟他打彎繞角的,卻是直接問了出來。

“卻不知道老禪師如何稱呼?”很突兀間,來的那漢子,卻是沒有去回答老和尚的問題,卻是問了一個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老僧法號烏巢。”

“烏巢禪師,幸會幸會……”聽到那老和尚自稱是烏巢禪師,來的那漢子,明顯能感覺得到他的臉色在瞬間,變了數變,但,亦只是一瞬間之事,轉眼間,便又回覆了正常,確仍然是一臉笑盈盈的道:“卻不知道禪師居於此處多少年了?”

“自禹王治水,鎖淮水惡蛟於此地後,我便奉我佛如來法旨,隨雲華夫人帳下七天將,來此降伏為惡大妖無支祁,後一直簡居於此,精修佛法。”

“哦,烏巢禪師既是親手鎖拿封鎮那一頭作惡大妖無支祁的人,卻不知道烏巢禪師能否為我說道說道這當年之事?”

“你是那無支祁何人?”此時,烏巢禪師那原本微閉著的雙眸,此刻,卻乍然間怒睜了開來,幽然有寸許長的精芒,自其眼內爆射而出,只如實質般看向對面那漢子,此時的烏巢,卻只如化身為怒目金剛般,滾滾雷音,陡然響徹于山林四野之間,卻正是烏巢知這眼前這小妖,怕是來探聽什麼訊息的,遂以佛門大雷音術爆起而出聲,欲以質問於人。

“呵呵,禪師何必如此動怒,我只這山間一過客爾。”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