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晶晶是沒所謂別人怎麼看她,只是見不得馬若玲在自己跟前裝可憐。

有話說話,哭給誰看呢?

昨天又不是沒說清楚,收費明碼標價,既然覺得效果好,就照昨天的價碼來。

很簡單的事,被她搞這麼複雜。

看俞晶晶轉身要走,馬若玲慌張攔住,「不少也可以的,你幫我治。」

「幾針?數好了嗎?」

馬若玲一堵,嘴扁得更厲害了。

這怎麼數?頭上的包塊一片連著一片,有大有小密密麻麻。

最大的,小指頭尖那麼點,小的就是個蚊子包,但要是熟透了,裡面也能擠出膿來。

若只緊著大的治,小的難道就不管了?

每個都顧到,算一算幾百個,把她賣了付不起這個錢。

「再忍忍就好。你這個是春拱瘡,現在已經入夏了,差不多該消停了。」

馬若玲的錢,俞晶晶並不是很想賺,主要是嫌她煩。

不是有帽子嗎?

戴著捂捂就好了,忍過這陣,又是頭皮白淨的好姑娘。

不用俞晶晶說,馬若玲當然知道這瘡很快就會消停了。

從小到大,每年都是這樣,她早有了經驗。

可今年過了,明年呢?難道這輩子一到春天就要頂著滿頭瘡過嗎?

昨天俞晶晶給她用了針,當時就有了些感覺。

心裡雖然不太相信,但回來對著鏡子一瞧,馬若玲才真正服了她這手藝。

也不知道俞晶晶是怎麼扎的針,只覺得刺進去挑動了一下,接著留針留了好久,就得了這樣神奇的效果。

馬若玲什麼藥沒試過,也曾經找中醫扎針排過毒。

可不管怎麼弄,頭上的包還是一片接一片,這個好了那個發,從沒有這樣立時見效過。

她記得俞晶晶說過,治好了就是徹底好了,再不會復發。

摸著頭上那平坦舒服的一塊,馬若玲想了一晚上,咬著牙下了這個決定。

貴就貴點吧!只要有效。

馬若玲纏著不松,俞晶晶也沒有辦法。

哭著喊著要送錢,真有點不好拒絕。

「恢復好了也是可以用針的,一樣針到病除。現在不湊手,等存夠了再找我……」俞晶晶轉身走了兩步,回頭又說:「你先定好針數,包塊消了就按面積算,看看昨天一針管多大面積,算好了就去備錢吧。」

「好。」馬若玲點頭。

她不是不想拉著俞晶晶死皮賴臉先治後付,但俞晶晶明顯不吃自己這套。

俞晶晶這個人,你激她她也很少發脾氣,看似是個好性的,其實再冷漠不過了。

不反擊,只是因為懶得搭理,並不是因為軟弱好欺。

什麼舍友什麼同學,在她眼裡屁都不是,真金白銀捧到面前,賞臉給你一針就算好的,要是把她惹煩了,錢都不認,那就真的糟糕了。

重新戴上帽子,馬若玲擦擦眼淚,打定主意忍過這陣攢到錢,就把自己這毛病徹底根治了,以後再也不丟這個人。

接下來的日子,俞晶晶每天都按著規劃來。

凡是能在早上刷到的課,她一節都不落,給足了老師印象分。

臨近假期,考試一個接著一個,這些事對於俞晶晶來說,屬於最容易解決的一部分,幾乎是閉著眼睛就能拿到滿分。

除了積極參與課程,醫所那邊的工作她也沒落下。

劉遠已經做完了一個療程,腿傷基本恢復,不需要再杵拐走路了,俞晶晶的意思是不用再繼續治療了,但他說訂了兩個療程就一定做完鞏固好。

想想時間還有多,俞晶晶就沒拒絕。

楠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