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徐玉嚇了一跳,一把抓住了她的香肩,驚問道:“你居然懂得馭劍之術,那傳說是劍仙的境界。”

逍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的震驚在她的意料之中,沒有一個人相信,世上有真正的馭劍之術,她也不信——只是在二十年前,秦無炎曾經對她提起過,在羅天聖教的記載中,邪劍就是利用馭劍之術,殺人於無形,其中雖然只有隻言片語的記載,但他卻深信,那是真的。而且,也在二十多年前,他就開始整理資料,研究這馭劍之術,甚至她懷疑,當初的秦無炎在和平島上,能夠容忍上官轅文和和平島的大長老們刻意的刁難與凌辱,是不是也就是為了和平島上無數的武功藏珍?雖然到目前為止,她還不知道他去和平島的真正目的是認祖歸宗,或者就是為了這邪劍心法,但有一點不容否定,當初自己年幼,就是受了他的鼓惑,才盜走了《朝露曇花譜》,至於他的用心,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麼多事情發生了,她也不再想深究。但在那天晚上,意外的在後陵碰上後,回想當初,就不再那麼的單純。她必須得考慮,以他現在的武功,大概對《朝露曇花譜》已經不屑一顧,何必還要門下弟子殺人放火,大弄乾戈的去搶這個?思來想去,想到最後,那就只有一個目標——馭劍之術。

那也就證實了一點,那麼多年以來,他險死還生,還是沒有忘記這傳說中的劍仙之境。那麼她也就想通了為什麼師傅在知道了自己盜走了邪劍心法後那麼緊張,倒不知道上官轅文和羅天魔帝這兩人當年拼了老命的找她,到底是為了博美人一笑,還是別有用心?秦無炎既然知道這個秘密,那他們倆也沒有理由不知道啊?

馭劍之術——天知道那個邪劍心法是不是馭劍之術?

她不偉大到想要阻止秦無炎什麼,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與她無關,但想到小時候,她曾在和平島上住過幾年,而那個時候,上官轅文卻如同一個最最寵愛她的哥哥一樣,整天把她背在背上,滿海灘的亂跑,在海浪裡給她找最漂亮的貝殼,穿成長長的一串,掛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海灘上都是他高興爽朗的笑聲。

她知道,上官轅文喜歡的人是她的師姐,她也從來沒有對他有過任何的非分之想,奇怪的感情啊,他還是她心目中的大哥哥,但昨天的意外重逢,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爽朗的笑容,卻多了比海水還要深厚的憂鬱,卻讓她莫名的心痛。秦無炎的恨,是必須要用鮮血來洗滌,才能夠抹去的,但她怎麼也不忍心看著這個從小就寵著她的大哥哥,屈辱的死在這樣一個人的手中,她年輕的時候,一時的意氣用事,已經把他害苦了,她躲藏了二十年,如今她才知道,他也苦了二十年。為了她那個如同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姐姐——如今,看破了,也不過如此,邪劍心法在她手中這麼多年,她都沒有修煉,如今,把它傳授給徐玉,不知道到底是對還是錯。

“對——我沒有說錯,我自己修煉不成,轉交給你,既然秦無炎那麼賞識你,想來你在劍法之上,必定有過人之處,你好好的準備一下吧,為了令尊,為了你那漂亮得四處惹是生非的母親,你只有二十天的時間。”逍遙沉聲說道,心中卻在嘆息,二十天,也未免太為難他了。

徐玉緊緊的捏著雙拳,毅然的抬起頭來道:“你放心,我會盡我一切的努力,我一定會把我母親奪回來!”

逍遙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自行離去,徐玉並沒有送她,他與她之間,始終擋著厚厚的一道牆,如同是突破不了的界線。

果然,第二天一早,逍遙就帶了一柄長劍,前來找他。徐玉也讓人把他的書房全部整理出來,用於練劍——邪劍心法別僻蹊徑,講究的不是招式的奇巧,而是以氣御劍,但這所謂的氣,卻又不是普通江湖中人所修煉的內家真氣,竟然是巧妙的利用外界的自然之氣。開篇就講人必須靠空氣存活,自然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