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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這樣想著,但轉眼之間,看到靜和的遺體,又覺得他太殘忍了,他雖然不殺伯仁,但伯仁因他而死,他怎麼還能夠這般想法,簡直就是卑鄙。他猛然驚覺,這些日子,他真的有些變了,變得有些陌生,心中竟然想到靜和的母親就是那個陷害逍遙的德妃,那個女子害他陷入瞭如此尷尬的局勢中,而他卻在無意中害死了她的女兒,這難道就是冥冥中所說的報應?

想到此,他看著靜和公主的遺體,竟然說不出是喜還是悲,只是怔怔的站著。

趙胤熙看了他片刻,半晌終於嘆了口氣道:“你去吧!”

徐玉一呆,原本他心中忐忑的在想著不知道趙胤熙要怎麼為難他,卻沒有想到他這麼輕易就讓他離開,忍不住問道:“你讓我走?去哪裡?”暗想著不會是天牢吧?

“回你的清藕榭!”趙胤熙隨手將手上的那隻五色同心結摔在他懷裡道,“操辦你妹子的婚事去吧,朕好象聽說,先之把日子定在了本月的十九,取其天長地久之意,可憐靜和屍骨未寒,他卻無事人一般歡歡喜喜的娶親?朕的女兒真是瞎了眼睛,看錯了人,死得太不值得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舉起衣袖,拭去了臉上的淚痕。

徐玉看了看面如死灰的靜和公主,對於趙胤熙的大度有些有解,半晌才遲疑著問道:“皇上,您不打我了?”他死了公主,對他這個罪魁禍首難道只打兩個耳光,他就解氣了?

趙胤熙聞言,忍不住咆哮道:“打你?如果打了你靜和會活過來,我一定打死你!”他在盛怒之下,竟然連皇上的專稱“朕”也不用了,而是也如同平民一樣,自稱起“我”來,想想,他的父親也是王爺,但平時也是開口閉口的稱王道尊。

徐玉沒有說話,而是在靜和公主的遺體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心中暗自祈禱,只盼著這個痴情善良的小姑娘,來生有個痛她惜她的如意郎君,享受一生榮華。原本還在一邊強自忍著的幾個靜和公主親侍的小宮女,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也一併跪在地上,先給徐玉還了禮,然後就放聲痛哭起來。

趙胤熙見此,也不禁跌坐在椅子上,那淚卻如同是走馬珠一般的滾下。

徐玉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在他跟前行了一禮,這才轉身退了出去,剛出了“和露閣”的門口,就見趙胤煦站在門口,他不知道他來此的目的,但卻忙垂手站住,叫道:“王爺!”

趙胤煦眼見他臉上淚痕未乾,而兩頰紅腫,忍不住伸手撫摩著他的臉問道:“皇上沒有為難你?”

徐玉不禁苦笑,道:“沒什麼,靜和公主竟然自縊了!”說著又忍不住傷感。

趙胤煦忍不住搖頭道:“那孩子,倒也是個情種,只是。。。。。。”說到這裡,他長長的嘆了口氣,畢竟靜和的死,他也難辭其咎。

“王爺,你怎麼會在這裡?”徐玉問道。

“我怕皇上為難你,特地過來的!”趙胤煦也不禁苦笑道,“沒得他死了女兒,就為難我的孩子!”說著,一把攜了徐玉的手,兩人聯袂一齊身清藕榭 而去。

徐玉聞言,心中明白,他是知道了趙胤熙傳他,惟恐他吃了虧,所以特地過來,站在了門口,幸虧皇上倒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並沒有怎麼為難他。否則,只怕自己這個護短的父親當場就要跟他翻臉。想到此,心中不禁感動,低聲說道:“靜和公主可以說有一半是我害死的,就算是皇上要打我一頓出氣,我也忍了。”

趙胤煦忍不住笑了一下,道:“那我才是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要打也要打我才對!”

徐玉嘆了口氣道:“若非是因為我的緣故,你會同意楊先之退婚嗎?”

趙胤煦想了又想,最後還是說實話道:“不會!”

徐玉不再說話,只是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