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憐的孝作,說不定到那個時候,翅膀就會被蜘蛛網黏住動彈不了了。第二天,我們再次在六本木聚頭。sui‐sui一sucide自殺論壇的聚會三點正式舉行。我們作了部署和分工。阿英提前十分鐘第一個進入咖啡廳,孝作三點準時進去,我和瑞佳假扮成情侶五分鐘後最後進入咖啡廳。

由於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聚會,怕被他們察覺,所以我們沒有在孝作身上安裝竊聽器。另外一點就是,只要假裝離開座位我們就可以用手機取得聯絡。我們埋伏在現場,難免有點緊張,也有些疏忽大意。當時,我們一心想認準集體自殺成員的面孔,竟忘了這是狩獵者的大忌。

我和瑞佳按照事先約好的時間出現在咖啡廳裡。穿著白色t恤的女服務員走上前來招呼我們,說:&ldo;歡迎光臨,你們自己挑一個自己喜歡的位子坐吧。&rdo;

我們裝成一對笨笨的情侶,假裝尋找合適位置的樣子來回在寬敞的咖啡廳裡繞了兩圈。我們發現孝作就坐在最後面的沙發上,身邊圍著想要自殺的人。

我用眼睛的餘光觀察,沒有看到他們之中誰的頭髮是銀色的,他們的頭髮都是黑的,最多也只能說是棕色。四個男人中沒有一個體型偏胖,一個個都像金屬樂隊的成員一樣,也許在年輕的自殺男人中根本就不會有胖人。我向瑞佳匯報:&ldo;我怎麼看他們當中沒有一個像蜘蛛的男人。&rdo;

瑞佳也有些垂頭喪氣地說:&ldo;我們就找一個可以看到沙發裡的舉動的位置吧。&rdo;

最終,我們選定了一個靠牆的位子,離沙發僅幾米之遙。一切都按原計劃進行,阿英坐在收銀臺旁邊的位子上,龐大的身軀蜷縮在座位上裝作正在看《體育報》的樣子。瑞佳按下牛仔衣前胸e1袋裡錄音筆的開關,打反算把所有的情況用聲音的形式記下來,她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對著胸前的錄音筆說話,一副喃喃自語的樣子。

&ldo;三個男人體型都比較瘦,沒有一個頭髮是銀色,不能判斷身高,能看得出都比較適中,不太高也不太矮。從我這個角度看,沒有一個像是戴有色隱形眼鏡的。阿誠,從你那裡能看到誰戴有色隱形眼鏡了嗎?&r;&r;

我搖頭,瑞佳得到答案後又開始有條不紊地描述現場狀況。

&ldo;三個男人的年齡大約都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其中兩個應該是上班族,有一個可能是打工仔。有一個穿著深藍色夾克,身上透出濃濃的上班族氣息;一個穿著格子半袖襯衫,是開襟領那種;一個穿著t恤,上面印有nirvana的字樣……&rdo;

瑞佳看著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ldo;你覺得科特.科本和涅槃這兩個代號哪個更適合那個人?&r;&r;

我不怎麼喜歡科特.科本這個名字,他是涅槃樂隊的主唱,一九九四年四月開槍自殺。說起涅槃樂隊,那可是九十年代初最有人氣的樂隊,也是西雅圖grun rock的代表。

&ldo;我比較喜歡涅槃.&rdo;

nirvana源於梵文,本意為涅槃,真是一個奇特的樂隊,起的名字也這麼奇特。瑞佳贊同我的決定似的點著頭,又繼續專心地描述現場的一舉一動。

有一個女孩,二十剛出頭的樣子,體型有點偏胖,一身歌德蘿莉風格的打扮,但是放在她身上有些牽強。另一個則是牛仔褲配t恤衫,沒有看錯的話,不是gap的就是zara的。

一個反應特別靈敏的人用語言描述現場狀況,而且是對著錄音筆,誰看了這種場景都會忍不住發笑的。我也有點不甘心地對著瑞佳胸前的錄音筆說話。

&ldo;現場氣氛就像一場集體相親會,死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