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來的內容都是些沒什麼營養的問題,各式堪比同學錄。

與此同時,池禮剛從父母家離開,坐進車內。

按照他的吩咐,車子已經清理過一輪了,之前整輛車充滿被女性侵佔過的痕跡,粉白色元素遍佈全車,就連出風口都夾著一隻可愛的小熊,手捧一個紅色的平安符,上面寫著出入平安四個大字。

現下這些累贅的裝飾早已被清理乾淨,他發動汽車引擎,鼻息間似仍能聞見一股清淡雅緻的香味,與沈杏身上的如出一轍。

池禮皺眉,思忖著有必要換輛一輛車,手機響起,螢幕跳動起沈杏的名字。

自那日穿越過來後,兩人就沒有再聯絡過。

他接起電話,開啟揚聲器後將手機置於支架,平淡開口。

“怎麼?”

“別誤會,單純公事。”

沈杏在電話那頭飛快將緣由講述一遍,“好歹簽了合同,有點契約精神,就當演戲,你看,臺本我都要來了。”

她語氣裡帶幾分小小得意。

池禮微微頷首,“你問。”

沈杏看向問卷第一題:“姓名?”

車內安靜,那股若有似無的香仿若又飄到他的鼻尖。

他陷入沉默,電話那頭卻不依不饒,帶著點兒抬槓的意思,將音量拉高几分:“姓名?”

“池禮。”

沈杏又問:“性別?”

池禮沉默了會兒,再開口時聲音裡明顯帶上銳氣,涼涼道:

“需要我向你證明一下我的性別麼?”

沈杏:“……”

“就隨口問一句,戳著你肺管子了啊。”她很快又看向下一個選項:“快,星座。”

池禮答:“巨蟹。”

“巨蟹?”沈杏的聲音再度揚起,像是夾雜著某種不敢置信。

池禮揚眉:“怎麼?”

他對星座沒有投入過太多關注,只依稀記得某個同事說這個星座的人極具藝術天分。

倒也沒錯。

他等著聽沈杏的解釋。

很快聽來電話那頭的少女冷冷一呵。

“巨蟹男,狗都不談!”

池禮:“……”

後面沈杏又問了幾個中規中矩的問題,兩人乾巴巴將這份問答聊完,沈杏將筆帽蓋上,“好,沒你事了。”

她非常高效,又填了一份有關於自己的,發到池禮的手機上,要求他好好熟讀,方便等會兒應對採訪。

一個小時後,池禮和節目組一塊兒到達。

沈杏專心致志坐在沙發前剝葡萄,見了他也沒招呼一聲,只將晶瑩剔透的葡萄丟進嘴裡。

池禮也沒看她,徑自同導演組打完招呼,便進了書房休息。

節目組幾個工作人員對視一眼,都嗅到一絲感情破裂的氣息。

一個小時後,導演組機位安置妥當,兩人一併坐在沙發上接受採訪。

沈杏自信滿滿,帶著滿腹新鮮出爐的正確答案看向鏡頭,露出一個完美微笑。

“大家好,我是沈杏。”

她揮了揮手,看見導演衝她示意,還應該介紹一下丈夫。

想到從今往後節目期間,自己都要自如地稱呼他為丈夫,語氣裡不自覺帶上幾分咬牙切齒,面上卻還得保持微笑。

“這是我的丈夫,池禮。”

導演滿意地衝她豎起一個大拇指,又充滿期待地看向池禮。

池禮安然點頭,語氣平緩。

“大家好,我是池禮。”

他說完,微笑看向沈杏,“這是我的妻子,沈杏。”

“我們已經結婚四年。”

他眉眼專注寵溺,好似她真是他相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