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弘下腹微微往後面拱了一下,又要去推許晚晴:“許學姐,還是不了,你先睡吧。至多等你睡著了我再走,不關你的燈,行了吧?”

許晚晴愣了一下,抱著陸弘纏繞而起,直到生生站他面起,胸與胸相貼,媚眼如絲:“你在怕什麼,我又不讓你負責”

陸弘別了別頭,真要命啊,這下面與面相對,許晚晴鼻口裡撥出的儂軟的氣息都噴打在他的臉上,撓得他肌膚一陣發癢。

“還是到此為止吧。”陸弘嘆了一口氣,“我覺得我們保持之前的情況也不錯。”

許晚晴半邊身子僵了一下,好半晌之後一把推開陸弘,直讓他踉蹌幾步,在陸弘松一哭氣還來不及高興的時候,她突然爆發了,指著陸弘吼道:“你這混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我,你……你這混蛋,我恨死你了”

“我?”陸弘被罵得傻了眼。

玩弄?

恨?

說的是張華吧?

陸弘摸摸額頭,以為許晚晴醉得還沒清醒,把他當張華了。

許晚晴狀如瘋狂,顫抖著聲音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把事情都說出來你為什麼要說他是為了錢回來的,你為什麼就那麼殘忍,非要把這個說出來,讓我心裡僅存的優越感都沒了你這混蛋,你這個殘忍的傢伙,我打死你,打死你”

說著許晚晴突然撲到陸弘面前,揪著她的衣領撲打不已。

陸弘這才知道許晚晴說的就是他,怪他指出張華有不良企圖陸弘感覺有些冤枉,他不過是順著許壽的猜測敲打許晚晴罷了,沒想到擊中了她心中的幻想,反而成了她口中的壞蛋

“好人都是難做的。”陸弘心裡直呼,如果他說張華是為了多能捕捉防盜系統要利用她,會是什麼狀況呢?

肯定比現在要差

一想到這裡,陸弘不敢辯駁了,站著不敢動,上身一陣躲閃,避過許晚晴的纏打,一個勁說道:“好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還不行嗎?許學姐,夠了,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許晚晴停下手來,瞥著陸弘,眼神閃爍,臉色忽紅忽白,有些失神落魄,喃喃不已,“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你們都這樣說,錯了,誰錯了?你錯了,還是我錯了?你們都這樣說,其實有誰真的知道錯了”

陸弘恨不得自打一個嘴巴,真他–媽…的嘴賤,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華就是說回來認錯了,這才使得許晚晴心頭不爽,現在他偏偏又提這個詞,簡直就是要把她心頭的新仇舊恨都提起來嘛

“我……”陸弘剛想分辨,卻說不下去了,他看到許晚晴好像很苦惱的樣子,慢慢退回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下去,抱著頭不敢見人,不過她的肩頭在抖動,像是在抽泣。

哭了?

陸弘有些慌了,趕緊奔過去,坐到床邊,猶豫著拍了拍許晚晴的肩膀:“許學姐,你別多想了,多想也沒用。不如……好好睡個覺,明天一早醒來,你就會發現一切都變好了。乖,聽話,躺下睡覺。”

陸弘這一刻化身保姆,像哄小孩一樣。

許晚晴默不作聲,又撲回陸弘的懷裡,抱著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陸弘輕拍她的後背,安慰說道:“你不要再胡思亂想,像你說的,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沒必要再去追究。”

“真的可以過去嗎?”許晚晴伏在陸弘的肩上,幽幽嘆了一口氣。

“你想它過去它就過去了。”陸弘感覺自己說話越來越有做哲學聖人的風範了。

“可是……”許晚晴哀怨嘆了一聲,“他又回來了。”

“這個……”陸弘想了一下說道,“你就當他是一個狗屁,不,應該是狗屁都不是你別把他當一回事,你甚至可以把他當成一坨狗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