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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就這樣回上海?&rdo;白芩如緩緩說道,似在沉思什麼。
&ldo;我們結婚,怎麼樣?我們先結婚,然後一起回上海。&rdo;林奕忽然說道,這句話幾乎是衝口而出的,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會忽然說出這樣一句。
白芩如猛然抬起頭來,林奕看到了他的目光,是恐懼。
林奕也不由顫抖了一下,論出身她絕對配不上他,她知道他未必在乎,但是她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反應。
&ldo;芩如……&rdo;她喃喃說道。
&ldo;嗯……沒事……&rdo;白芩如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回飾,卻似顯得更加慌亂。他半側過臉去。
&ldo;怎麼了?&rdo;一霎間,白芩如看著那張照片的神情又似閃電般在她眼前重現。
&ldo;沒……什麼。&rdo;看得出,白芩如還遠沒有平靜下來,&ldo;……你真的想回去?&rdo;
林奕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她不想騙他。
白芩如點燃一支煙。
林奕也抽出一支,放在唇間點燃,陪他。
其實林奕一句衝動之言,恰恰捅破了兩人之間維繫了近半年的那層薄紙。回不回上海還是其次,重要的是,他們在蘇州是避難的,這種慌亂間產生的奇異的關係不可能永遠這樣維持下去,要麼更進一步,要麼徹底分開。
白芩如臉色陰沉得可怕。林奕只覺得要是換了自己,此時吸鴉片麻痺自己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菸頭一明一暗。
白芩如微微咳了兩聲,林奕知道他要說點什麼了。
&ldo;我生下來的時候,母親就難產死了,我也差一點被卡死在她肚子裡,被接生婆狠命的拽出來了。據說我母親死得很慘,整整哀嚎了一天一夜,去世時已經折磨得不成人形。&rdo;白芩如將還未完全燃盡的煙在桌上掐滅,又重新點了一支,&ldo;但是據說我生下來的時候便光彩照人,根本不像經歷過一天一夜的難產折騰,那時守著我出生的一些長輩就說,我的出生可能不吉。
&ldo;他們也請各種先生來算過,算了些什麼我也記不得了,但是我還沒滿百日父親便莫名的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把命送掉,虧得一個留學日本臨時回來探親的朋友偶然來訪,給他打了針,用洋藥將他治好。總之從我曉事起,父親便不喜歡我,甚至,&rdo;他哼笑了兩聲,&ldo;甚至有些怕我,滑稽麼,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怕自己剛出生的兒子。我是大少爺,家門裡的人不可能不敬我三分,但是能躲著我的時候,他們都儘量躲著我。後來附近流行過幾場饑荒和瘟疫,不知道是天災是人禍,總之都和我扯上了幹係。所以我十六歲時便離開家到上海闖蕩,臨走時父親倒似乎有些不忍,不過到底也沒攔我。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家裡人的任何訊息,也不知道我父親究竟還在不在。
&ldo;我在上海闖了好些年,中間幾乎自殺過,後來也算是多少混出了些名堂。後來便遇到了蘅君。&rdo;他停下來,深深的將口中的煙吸進去。
&ldo;其實我們交往的時候我心中便有隱憂,關於我的傳說,我雖未必全信,卻也不能毫不在乎,那時我愛她愛得發瘋……你知道……&rdo;白芩如勉強笑了笑,彈了彈菸灰,&ldo;她不在乎,她是那種說得出做得出的人。於是後來我們便結了婚。
&ldo;婚後一切都很好,一些圈子裡的朋友甚至說我們是上海灘的金童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