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我不需要。”

“周律師,面癱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疾,只要肯配合醫生治療,很快就能康復,你不必不好意思。”

“再說了,我們是朋友,我一定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薛醫生,你的熱情過頭了,我沒病。”

“可是,周律師似乎永遠面無表情,到現在都沒有笑一下,難道不是因為不會嗎?”

他竟然說她不會笑?!哈哈——不會笑!真是——

周海曼被他氣得一口氣沒緩過來,不停地給自己心理暗示,這擺明了是赤果果的報復,無恥的小流氓——

“我是怕薛醫生會流鼻血。”

他真的長了一幅那麼沒出息的樣子嗎?薛紹倫抽動嘴角,似乎有點尷尬,“周小姐多慮了。”

周海曼伸出靈巧的舌舔了舔嘴唇上的油漬,對著他甜甜一笑,順帶還眨了眨眼睛,“贈品。”

於是,薛紹倫華麗麗地流了兩行鼻血,因為他忘記了,他現在是在陪周海曼吃川菜,他只要沾了過於刺激性的辣椒就會——

= =,流鼻血——

“你看,我說過了。”周海曼無辜地看著他,妖孽的微笑還掛在臉上。

薛紹倫無力地擺手,“我是辣的,不是因為——”

周海曼瞭然地點頭,一副早已心知肚明,解釋就是掩飾的表情。

因為兩桶鼻血,薛紹倫形象全無,一大團餐巾紙被他當成棉球塞在鼻子裡,血還是不停地往外流。

周海曼無比慶幸,因為她已經在薛紹倫忙著跟她講話的時候把自己的肚子填飽了,不然面對這樣血腥的場面,她肯定是再也咽不下一粒米飯。

薛紹倫還在手忙腳亂地給自己止血,眼見周海曼走到他身旁,在他左右耳朵後面各自壓了一小塊東西,“幹什麼?”

“小時候,我奶奶教給我的,那個時候我老愛流鼻血,她就拿東西壓在我的耳背上。經過我的長期實踐經驗證明,效果還不錯。”周海曼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

薛紹倫乖乖地點頭,不過他依然狐疑地問道:“你給我壓的是什麼?”

周海曼重新做回到位子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沒什麼,兩塊骨頭而已。”

薛紹倫:“= =”

於是,耳朵上壓著兩塊骨頭的薛紹倫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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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曼送薛紹倫回家的時候,薛紹倫突然想起程菲跟沈誠亮的事情來,“對了,我表哥說要好好謝謝你來著。”

“謝我幹什麼?我是程菲的律師,又不是他的律師。”

“謝謝你肯安排他跟程菲見面啊,他回來之後就想通了,第二天就和程菲簽了離婚協議。”

“嗯,這只是我的本職,讓他跟程菲見面也有助於案子早日辦妥。”

“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勸動程菲讓她跟我表哥見面的?”

周海曼想了想,回答道:“根本不用勸啊,我把從你那兒聽到的事情羅列到她面前,然後再說一句,程菲做人要有底線,她就乖乖去了。”

= =,果然是夠利落的,薛紹倫抽動嘴角,“雖然她放棄跟沈誠亮分攤財產,但是,沈誠亮依然念及舊情,將他們原來的房子留給了她,還給了她一筆錢,幫她安排了一份工作,對她,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周海曼點頭,“嗯,沈先生肯放手,對兩個人都是解脫,其實,程菲也挺不容易的。”

薛紹倫歪過頭去看她,難怪說女人團結,程菲花著沈誠亮的錢,跟別的男人鬼混,也叫不容易?

“女人最缺乏的是安全感,在沈先生一貧如洗的時候,他們什麼都沒有,但是程菲能夠切切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