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顧地要痛打鄭公子。

誰知才打了三兩下,他就軟趴趴倒地。

“你能聽出說這話的人是誰麼?”任主簿問。

阿芒搖頭。

衛玉若有所思。

先前阿芒衝她叫嚷,說什麼不能讓鄭礵’逍遙法外’,那會兒衛玉便覺察出他的用詞有些奇怪,不像是他素日說話風格。但當時氣頭上,竟沒有細問。

可就算確認了鄭礵是被他人毒害,但真兇是何人?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御史臺動手的?

又或者毒殺鄭公子的,根本就是御史臺的人。

門外鼓譟聲響。

侍從跑進來道:“衛巡檢,鄭家的人來了!”

任主簿皺眉,看向衛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怎麼辦?你不如先退避?”

衛玉吁了口氣:“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何況那些暗中窺伺的人,恐怕要的就是我的退避。”只要她退後不言,那事情越發鬧開,沒有任何解釋的話,最後髒水必會潑在東宮,百口莫辯。

蔣仵作道:“倒也不用怕他們,反正鄭公子是被毒死的,我們可沒給他下毒。”

任主簿道:“我擔心鄭家的人此刻失去理智,跟他們硬碰硬恐會吃虧……”

正在此時,外間的吵嚷聲逼近,有個叫聲道:“姓衛的,把我們公子交出來!”

阿芒本乖乖立著,此刻便跑過來攔住她:“玉哥兒,你不要出去,他們敢對你怎樣,先問問我得拳頭!”

衛玉仰頭望著這個莽漢子,反而平心靜氣:“阿芒,這次你可要好好聽我的話,不許衝動,不許動手。聽見了嗎?”

阿芒握緊了拳,終於點頭。

門外的人已經衝進了院中,十幾號人,氣勢洶洶,有幾個御史臺的差役跟在左右,要攔阻卻也攔不住。

因為為首來人,正是順天府的鄭府丞。

他被人攙扶著極快向前,才進內便盯上了衛玉。

鄭府丞厲聲叫道:“衛巡檢,我兒子呢!我來問問你,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

任宏,蔣攸安以及其他差役侍從們,不由地都為衛玉捏了一把汗。

眾目睽睽之下,衛玉非但不退,反而緩步上前。

面對悲憤驚怒的鄭府丞,衛玉拱了拱手,平靜道:“府丞來的正好,我也正欲前往府上告知。”

鄭府丞哈哈大笑,狀若癲狂:“你說什麼?你是想告訴我你害死了我兒子?”咬牙切齒,他指著衛玉道:“我要你賠命!”

衛玉將鄭府丞的手慢慢壓下:“冤有頭債有主,府丞找錯人了。”

鄭府丞看著她鎮定自若,越發目眥欲裂:“你,別以為仗著……”

“鄭大人!”衛玉斷喝了聲。

鄭府丞猝不及防,嘴巴還是半張著,卻無法說下去。

“鄭大人,我只說一句話,”衛玉盯著他的眼睛,語聲清晰道:“你如果想要令公子死不瞑目,那就只管在這裡胡鬧,只管被真兇當槍使吧。”

鄭府丞呆滯,好似無法反應:“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