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兩全其美,錢裴欽自然沒有意見,高高興興的跟著母親和妹妹回了南邊兒。

今年六月,錢府就接到南邊兒送來的信兒,錢裴欽的妻子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這也算是錢府小輩兒中的第一個孩子了。

大夫人高高興興的收拾了兩箱籠產婦用的吃食藥材還有一些小孩兒的項圈,金鎖衣衫玩意兒,派人送去了湖南。

因為錢裴熹已經離了國子監,在翰林院做庶吉士,錢裴祁自然也不能再去,大夫人就主動跟錢大老爺商量,找了個落地舉人來家做了西席,指點他功課,好讓他後年爭取拿個秀才的身份回來。

錢大老爺聽了不甚在意的回道:“這事兒你看著安排就是。幾個小子要是還回來就還是安排在外院。”

說著,錢大老爺也記起之前答應錢裴欽要幫他籌謀進國子監的事情,話音一轉,問大夫人:“今年給國子監祭酒送的禮送了沒有?”

大夫人聽了笑道:“還沒呢,已經備好了,打算明天就送過去呢!”

錢大老爺想了想,囑咐道:“在原先年禮的基礎上再加兩成!”

大夫人聽了一愣,接著就明白錢大老爺的意思,雖然覺得這樣臨時抱佛腳太著痕跡了,但是又想即便是臨時的。總比不抱強,要是錢裴欽這事兒沒辦成,那二弟妹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難聽的話呢!

雖說自己不懼她。而且錢府也早就分家了,自己就是不幫她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但是想道裴欽那孩子還是知事守禮的,聽說學問也不錯,沒得為了那個不著調的母親耽擱了孩子的前程。

想到還有幾天。雲霄樓就公開售賣那些地契了,自己也不缺那幾個年禮錢,就爽快的答應了。

錢大老爺見大夫人答應的爽快,想著雖說錢大夫人一直管東管西的聽討厭,但是在這些事情卻一直妥妥帖帖的,很是寬和大度。比起二弟三弟的那小家子氣的媳婦要好的多。

而且也不知道怎麼了,從去年開始,大夫人不在對他指手畫腳了。自己要做的事,她要是不滿意就全當看不見,一句話都不說。他卻反倒不自在起來了,每當自己想出去吃兩口,想起她可能不高興卻連句話都沒有。興致就減了大半,最後反而很少再往外跑了。

當下滿意的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我去外書房了,晚上來這裡用膳!”

然後起身出了榮曦堂。

大夫人卻聽得一愣,這意思是今晚兒要歇在這裡了?

她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讓平溪去廚房說一聲,今晚上多做幾個錢大老爺愛吃的菜,就繼續看手裡的賬本了。

五天後的辰時,雲霄樓一二三樓座無虛席,而不對外開放的四樓此時也迎來它尊貴的客人。

當然,除了這裡的常客睿親王和長平侯,坐在榻上眉頭緊鎖的看著面前棋局的可不是應該端坐在勤政殿裡批奏摺的皇帝嗎!

睿親王拍賣行宮附近地皮的事兒自然不可能瞞過他的,當他從暗衛嘴裡聽說了這事兒,無所謂的一笑,不過當他看到戶部給他上的摺子時靈機一動,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把睿親王叫進宮裡大罵了一頓。

當時睿親王懶懶的夾起一塊御膳房專門給皇帝備的點心,嫌棄的撇了撇嘴。在皇帝罵累了喝茶潤喉的時候,不屑的道:“皇兄這御膳房可是越來越不盡職了,弄得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得虧您吃得下?”

皇帝聽了一噎,瞪了他一眼。

“你以為這是你的雲霄樓啊,嫌不好吃,明兒給朕送上十色點心來,要不然朕不讓你進門了!”

“不進就不進,您以為我稀罕進這破地方,跟個鳥籠子似的,憋屈的慌!”睿親王桃花眼一轉,絲毫不介意皇帝的威脅,撇了撇嘴,嫌棄道。

皇帝見他越說越不著調,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