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裴熹和章碩義對他也很是尊敬,不僅僅是因為姚啟生在國子監十來年的資歷,更是因為他的學問。

但是既然他如此優秀。怎麼就沒有中了舉人,從國子監結業呢?

說來也是這位姚啟生運氣太‘好’了,這十年來。他足足有三次機會參加鄉試,卻總是因為各種意外而錯過了機會。

第一次他是因為他突然大病了一個月,鄉試時他正臥病在床。

第二次鄉試前一天他竟然和同窗出去喝酒,喝的酩酊大醉,被人送回來的。第二天醒來時,鄉試已經開始了。

他索性就放棄了!

第三次。也就是去年那一次,他本來已經和錢裴熹他們商量好了一起進考場,卻在前一天遊玩時掉進河裡,昏迷不醒。

自然也是錯過了。

每每他的好友提起來都為他嘆息遺憾,這人運氣怎麼就那麼好呢,老天也太眷顧他了吧!

當然,也有那敏感之人能嗅出其中的異常。,心裡暗道一句:“反常即為妖”!

因為,姚啟生每次科舉都發生如此不靠譜的事情,除了他生母氣得不輕以外,武安侯和侯夫人都很安靜,對此沒有任何的反應。

如果慧娘知道了這事兒一定會感嘆,還好她嫁的是人口簡單的長平侯而不是武安侯。

光憑這一件事兒武安侯府眾人的反應就能知道武安侯府的水很深!

錢裴熹和章碩義見是他,都笑著迎了上去,執同門師兄弟之禮。

姚啟生笑看著章碩義關切的問:“聽說章老弟病了,怎麼樣好多了吧?”

章碩義笑著點頭,“多謝姚兄關心,只是偶感風寒而已,歇息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姚啟生點頭道。

“姚兄,你跟莊郡王府是親戚,知不知道今年的遊園會怎麼會邀請男子呢,還都是年輕男子!”錢裴熹環顧了四周,奇怪的問道。

姚啟生聽了眼神一閃,笑著搖頭道:“聽說邀請男子是莊郡王的主意,你也知道莊郡王的脾氣,從來不安常理行事的。我大哥和三弟今天還都在受邀之列呢!”

今天的遊園會的另一層意思,老王妃和武安侯府肯定不會公開的,慧娘能夠知道還是從她與姚星兒通訊時,看到姚星兒跟她抱怨,又見錢家幾位年輕少爺都在受邀之列,自己推測出來的。

即便不對,也八九不離十。

武安侯三兄弟就是被抓來把第一層關的。

章碩義與錢裴熹因為是新晉進士,名氣正盛,所以很多人都來與他們搭話。

章碩義因為心裡有事兒,跟人說了幾句,就心裡煩躁。悄悄的與錢裴熹說,自己覺得在這裡悶,出去走走。

錢裴熹擔憂的問他要不要自己陪他一起。

章碩義笑著搖頭,:“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了,還能丟了不成!這裡這麼多人,咱倆都走了也不好,我一個走走就回來了,不會走遠的!”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要不出去叫個小廝陪著你,省的你迷了路回不來了!”錢裴熹叮囑道。

“知道了!”章碩義頭也不回的慢慢走了出去。

此時他只想一個人待會兒。所以也沒有叫小廝跟著,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一會兒,他就又陷進自己的思緒裡了。他只覺得腦海裡又兩個小人兒在打架。

他內心的問題是她會不會來?

一個說,你死心吧,她一個待嫁姑娘怎麼會到人這麼多的地方來拋頭露面呢!

另一個說,那也不一定,她還沒嫁人呢。雖然她不適宜多出門,但是今天那麼難得的機會踏春,又是莊郡王府做東,她說不定就來了呢!

就這樣,兩個小人在他腦子裡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