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

他不再猶豫,一股股大黿之氣,化作綿密大網,將兩枚血脈符文,同時纏住。

“這東西,是什麼?竟能引得兩道血脈能力,同時發狂!”

心存疑惑,他正要細心查探,那股紫色氣息,竟也不受控制,游魚般穿過大網,與那龍龜之形的血脈符文——負碑,融為一體。

剎那間,李儀能聽到龍龜得意的輕吼,和驪龍憤怒的咆哮。

但他,卻是一頭霧水。

“哦?”

緊接著,那枚巍峨如龍龜的符文,竟出現類似天讖戒指的異象,吐絲結繭,層層包裹。

血脈符文——“潛淵”,則似乎滿懷怨念,迴歸血脈深處。

咚!

咚!

咚!

那枚符文小繭中,隱隱有心臟搏動的聲音,生機盎然。

李儀恍然大悟。

血脈能力——“負碑”,即將衍化為“負山”!

“那道紫色氣息,竟能昇華血脈能力?”李儀又是震驚,又是欣喜,“這黿夢術,也太神奇了!”

定了定心神,他繼續冥想,希望能再次出現異象。

不過,一整夜過去,一無所獲。

“難道,要等一下波找麻煩的?”

李儀搖搖頭,自嘲地說道。

……

天亮。

靈魂上的創傷,已經恢復了六成,李儀緊繃的心絃,總算能放鬆些了。

洗了把臉,他想了想,準備去補天閣瞧一瞧。

畢竟,很久沒去了。

而且,也不知道武弈大師回來沒有,若已歸來,他也好拜師入門,確定一座大大的靠山。

晨光明媚,山路上,林海生濤,讓人心情舒暢。

臨近補天閣,卻沒那麼和諧,嚴河發火的喊叫聲,不斷響起。

“嗯?菩薩也發火了?”李儀有些驚訝。

嚴河的性格,內斂甚至帶些膽怯,有時被人頂撞,往往也忍氣吞聲,確實很像菩薩。

帶著疑惑進門,李儀一眼望去,又是大吃一驚。

房中,嚴河抓著秦雲的衣領,神情猙獰,大聲地說著什麼。

而許久未見的蘇萱兒,居然也在旁邊,神情複雜,默然無語。

一團亂象,讓李儀摸不著頭腦。

“嚴河師兄,怎麼了?”他問道。

“你看那!”’

嚴河指了指桌面,冷聲道。

抬眼望去,李儀的驚訝,愈發濃重。

兩封辭呈!

“我要追隨我哥,轉修馴獸術和魔鍛術。”秦雲一臉平靜,輕描淡寫地說道,“道化武裝,不再是我的目標了。”

“我也要請辭,”蘇萱兒隨即道,“我要潛心鑽研占星術,沒有工夫做其他事情。”

李儀呆愣。

蘇萱兒請辭,並不難理解。

但秦雲?就連李儀都清楚,他在道化武裝上,花費了多少時間和心血。

何況,兩人同時請辭,也太巧了!

李儀能理解嚴河的憤怒,武弈有四名正式弟子,老二羅良轉投張百尺門下,現在老三秦雲、老四蘇萱兒同時請辭,就只剩下嚴河一人了。

至於李儀,還是“預備役”,並未轉正。

一臉狐疑,他

“你們倆,小心……”臨走時,秦雲欲言又止,想了想,只拋下一句小心。

“李儀,”蘇萱兒一臉憂色,輕聲道,“你不是正式弟子,見機不妙,可以直接離開……”

“離開?”

這句似乎莫名其妙的話,讓李儀眉頭緊鎖。

……

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