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曦軒不在意文官的派系,因為避免不了,他還巴不得多生出一些派系,至於武官一直被他牢牢地抓著,他對武將和士兵有完整的規劃,只要他牢牢掌握兵權,這些文官怎麼鬥都沒關係,等他培養的官員資歷夠了,他隨時可以找機會換人。

不過,楊曦軒在意的是舊勢力和新權貴的聯姻,“姐夫也聽說了?”

周鈺端著酒杯抿了一口酒,又用公筷給子恆夾了一筷子的菜,“我又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何況還牽扯了吳山家。”

楊曦軒一直沒斷了培養死士,這些年淘汰下來的死士全部隱藏到了各家族和官員家中,他得到的訊息更準確,“吳山的孫子孫女多,又有吳芳晴未成親,舊勢力不盯上他們家才奇怪。”

楊兮是真惦記吳芳晴,“這丫頭年紀不小了,這幾年提親的能踏破吳家門檻,結果這丫頭愣是沒成親的意思。”

周鈺,“吳老三和老四最近沒少被人請吃酒,我知道後提點他們別讓人做了局。”

到時候真應下什麼,可就坑了吳家的姑娘了。

楊曦軒逗著小兒子,將小兒子饞的眼淚汪汪,他的心情還不錯,“吳老三和吳老四對我忠心。”

吳家兄弟最早跟著他的人,雖然資質並不高對他卻是死忠,當然他也沒虧待兩人。

周鈺眼見多多要哭了,他無語了,“這是你親兒子。”

楊曦軒翻白眼了,“你忘了怎麼逗子律了?”

周鈺瞬間啞了,他有些生硬的轉移話題,“吳老三兩兄弟被我提點後閉門不出了。”

楊曦軒是放任的態度,“我也想看看有哪些新權貴想冒頭。”

楊兮一聽就知道曦軒沒憋著好,說來曦軒沒後宮倒是省了許多的爭端,可朝廷上的權力太誘人了,不說遠的就說周家學堂第一批學生,這些孩子入官場多年,這些學生真本事不少,然而官場沉浮終究受到了影響。

楊兮想起年禮,他們與吳葉兩家親近,兩家孩子在官場謹慎,然有的學生想從他們夫妻身上得到更多的資源。

楊兮回到公主府心情沒好幾分,示意子恆早早去休息,等洗漱後楊兮躺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周鈺早就看出媳婦有心事,“想什麼事煩心?”

楊兮說了吳芳晴一批的學生,“哎,韓敘和沈賢漸行漸遠了,我聽沈賢說韓敘一門心思想調回京城當京官。”

周鈺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韓敘終究受到了長輩影響。”

真是白瞎了他在瑞州一直帶韓敘在身邊。

楊兮念著韓敘母親的好,“韓敘母親守了瑞州楊府多年,可惜了這份情分。”

韓敘所求一定能成,然韓敘母親多年經營的情分沒了。

周鈺話音一轉,“我也能理解韓家的心結,當年含冤流放只有回到京城才能洗刷冤屈和屈辱。”

楊兮聲音有些發沉,“如果只是調回京城沈賢也不會疏離韓敘,這孩子當年成親就娶了高門女,現在很難和舊勢力撕扯開了。”

周鈺長嘆了一口氣,他也氣過韓敘的親事,可終究是韓敘自己的選擇,“現在韓敘想撕扯開舊勢力也不放人。”

楊兮又說起吳芳晴,“這孩子怎麼就不想成親呢,她姐姐婚後生活多美滿。”

周鈺時常和吳山通訊,吳山上一封信還說大閨女又有了,葉順高興的和吳山喝了一天的酒。

周鈺拿過扇子給妻子扇風,“這丫頭打小就有主意,你也別操心了。”

楊兮,“算了,我尊重這孩子的選擇。”

兩口子越說越睡不著,兩人仔細數了關係親近的學生,最後周鈺感慨,“幸好親近的學生不多,否則有我們鬧心的時候。”

楊兮語氣幽幽,“這人心易變只希望別讓我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