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放起了箭,這一次他們不再仰射了,直接對準了城下護城河外的那些金兵開始攢射了起來。

剛剛到達護城河邊,正在朝河面上搭壕橋的金兵頓時被他們的這輪攢射射翻了一片,紛紛栽倒到了滿是爛泥地護城河之中。

這樣的仗真是沒法打了,一個金兵哭了起來,舉著盾牌護住自己的身軀,聽著盾牌上傳來的中箭地巨震和篤篤的聲響,哭嚎著崩潰,丟下盾牌,猛然朝後面狂奔而去,嘴裡面叫道:“老子不幹了!老子不幹了!沒這麼欺負人地

他的話還沒喊完,後心上便**了一支鵰翎箭,他在出了一聲慘叫之後,身體還保持著慣性,朝前面又跑了幾步,接著背上再次中了一箭,才一頭撲倒在了地面上。

“***!伏波軍也太欺負人了!老子跟他們拼了!不許跑!跑也是個死,跟老子繼續衝!”一個百夫長,看著身邊的手下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之後,紅著眼睛大叫了一聲,抽出腰刀,縱深跳出了滿是泥濘的護城河中,淌著齊腰深的淤泥和河水,哭喊著朝著河對岸走了過去。

一些被殺紅眼的兵卒,看到他這麼做之後,也紛紛舉著盾牌一邊擋箭,一邊跟著他躍入了河中,淌著泥水朝城牆繼續靠近。

鄭明健低頭看了一下護城河,然後調轉手臂,用弓箭牢牢盯住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金人百夫長,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這個時候,即便是個好人,也已經變成了野獸了,人命已經不再是任何東西,只是一個個地數字,隨著他的手指一鬆,瞬間過後,那個走在最前面的百夫長身體一頓,然後便緩緩的轉了一下身體,仰面倒在了泥漿之中,黑色的泥漿,頓時便將他吞沒,再也看不到他的蹤影。(全格式電子書下載

戰鬥打到了這種地步,已經不再有任何憐憫存在,所有人只剩下一個信念,殺死敵人,或者是被敵人殺死,雙方在城牆上下,展開了一場拼死的搏殺。

這樣的情況一直打到了中午時分,在大批金兵的屍體將護城河的泥漿幾乎填埋之後,剩餘地那些金兵,才踩著自己袍澤的屍體越過了護城河,將雲梯架在了城牆上,到底到現在已經死了多少人,沒有人能夠說清楚了。

宗磐呆呆地望著遼陽府的城牆,他原來已經料到了這場攻城戰將會十分慘烈,自己會付出非常沉重地代價,但是當打到這個時候,他還是被徹底嚇到了,因為他的兵將死傷之慘重,已經出了他承受地範圍,遼陽府這會兒在他眼中已經不像是一座城池,而是更像是一個張著巨口的猛獸,似乎要將他所有的兵將都給吞噬一般。

“不能再打下去了呀大帥!這麼打真是要拼光了呀!撤回來吧,撤回來明日再戰,咱們挖地道吧!挖地道入城不會死這麼多將士的呀!”一個精神幾近崩潰的副將再次靠過來,帶著一臉的淚水哭道。

宗磐麻木的看了一下這個副將,他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撤下來嗎?難道真的要撤下來嗎?

不撤的話,他們能攻克遼陽府嗎?他自己這會兒也不相信自己能攻克遼陽府了,於是他又將目光投向了遼陽府的城牆,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呆滯了一般。

雲梯雖然已經搭在了城牆上面,但是並不代表戰局便朝著對金軍有利的方向轉變,已經筋疲力盡的金兵,雖然抵達城下,但是他們卻還是躲不過城牆的敵臺上射下的箭支,只能聚集在一起,舉起盾牌,組成盾牆來抵禦上面射下的箭支,而他們的弓箭手,在伏波軍疾風炮和弓箭手的反擊下,早已被屠殺的所剩無

本起不到掩護他們的作用,即便他們中有人兇悍一些爬雲梯,但是他們的生命也只能最多支撐他們爬到一半,便會被上面滾落下來的滾木石砸下雲梯,成為又一個倒在遼陽府城外地犧牲品。(全部小說更新

“這仗真是沒法打了!打下去的話,會死光的!孃的!老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