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逸明沒有正面回答老安德烈的話,而是岔開話題:“安德烈先生,謝謝。”

小安德烈急救箱拿了過來。

馬逸明熟練地開啟急救箱拿出救急工具,先拿出手電筒遞給老安德烈,讓他開燈照著魯德的大腿傷口處。

馬逸明拿出止血帶在魯德的大腿上一捆,帶上醫用手套,開始檢視那彈頭的位置。

馬逸明一看,傷口是對穿,還好子彈沒留在裡面。便取出消毒水,拿出棉籤給魯德清洗傷口。

馬逸明說:“魯德,忍著點!”

魯德點點頭:“沒事哈里。你幹得好!”

……

馬逸明和張凱的神勇給了這父子三人極大的震撼,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兩個中國人是殺人不眨眼的厲害角色。特別是張凱揮舞鐵鍬剁頭砍手那瘋狂勁,馬逸明兩拳砸死那白人老大的殘暴,給父子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張凱默默地跑到水井邊開始洗臉洗手換衣服,他的一身衣服血跡斑斑,已然沒法穿了。

馬逸明專心致志地給魯德消毒,然後取出繃帶做包紮。

大夥兒都沒說話……

馬逸明一陣忙活,把魯德的傷口包紮完畢,說:“魯德,你的傷只能暫時先這樣處理,有沒有傷到裡面的骨頭還要去醫院再檢查一下。”

魯德笑笑地說:“哈里先生,我沒事,我的大腿結實得很,一顆手槍子彈傷不了安德烈家的骨頭。”

馬逸明點點頭,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你也幹得好魯德!”然後衝著魯德伸出個大拇指。

老安德烈突然叫了起來:“還有啤酒嗎?”

馬逸明連忙問餘乘風:“老餘,箱子裡還有啤酒嗎?”

餘乘風忙道:“有有,還有幾罐。”連滾帶爬跑去拿啤酒。

老安德烈開了一罐,猛地灌了一大口:“哈里!你和你的同伴是好樣的!”

“哈里先生,你是個軍人?”老安德烈神態安詳,望著馬逸明似笑非笑。

馬逸明說:“我不是軍人,我就是個普通遊客。給你帶來麻煩了,抱歉。”

見馬逸明不肯透露身份,老安德烈也沒追問,而是說:“哈里,認識你很高興。幸好我們是朋友,否則第一次你伏擊我們一家的皮卡車,我和我的兒子們活不到現在。”

馬逸明說:“安德烈先生,中國人不會濫殺無辜。只有迫於無奈才會自衛。請你相信我,我和我的朋友都不是壞人。只是……”馬逸明衝著那路口揚揚下巴,“現在我們惹下那麼大的麻煩,您該怎麼辦?”

老安德烈沒說話,魯德倒是笑了,魯德說:“哈里先生,沒事,他們擅自闖入我們的私人礦區不受法律保護,澳洲的法律有‘就地防衛法’這一條,不需要履行退讓義務,這幾個人死了,我們要去警察局報案就可以,不需要承擔責任。”

馬逸明心想,他孃的這個法律可真是好!活該李約翰的人倒黴了。

一場大戰下來,雙方算是親密戰友了,好像彼此之間的距離一下拉近了許多。

馬逸明讓張凱去拿錢,張凱拿了兩疊澳幣過來,笑笑地遞給老安德烈。

三個安德烈都沒吭聲。老安德烈猶豫了幾秒,還是接了過來,自嘲地笑笑:“哈哈。抱歉,這是我們應該掙的。”

該!應該!馬逸明點頭:“你不用客氣安德烈先生,這確實是你們該得的,沒有你們三個,我們幾個今晚上脫不了身。”

老安德烈目光閃爍:“哈里先生,你帶著這麼多現金在身上,可不太安全噢,難怪那些人要追殺你,我打賭他們是看到你身上帶有不少錢。”

馬逸明不否認也不承認,打了個哈哈:“在澳洲旅行的中國人身上帶些現金很正常。只是那些壞人沒見識罷了,